眼是一件非常累的事,乾脆又閉上了。
男人略微勾唇,“醒酒湯好了,先喝完再睡?”
蘇安淺能聽到他說話,但是困到做不出反應,感覺又被他抱起來放在懷裡,然後溫熱的一勺湯遞了過來。
她張嘴,眼睛依舊困得半開半閉。
以前是燕西爵喝醉,她負責煮醒酒湯,現在卻反過來了,但是不得不說,他真的把她的那個方子學走了,味道尤其純正。
“好喝麼?”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詢問。
蘇安淺沒怎麼有反應,只是閉著眼,模糊不清的一句:“困不行了。”
“就剩兩口。”燕西爵非常有耐心,勺子放進去卻拔不出來,“別咬。”然後有些好笑的口吻:“餓了?”
蘇安淺只是哼了一句,但是一個飯局下來,她真的沒怎麼吃東西,不餓就怪了,只是現在她寧願選擇睡覺。
可是,為什麼某句臺詞那麼熟悉的感覺。
朦朧的睜開一條線看著他。
他們做過太多次,有時候生氣,有時候溫馨,有時候粗暴,但也的確很多時候是深情溫柔,她在情不自禁的收緊身體時,他似乎就這麼對她說過。
別咬。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默契就是這麼怪異,她想到了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他也正低眉定定的盯著她。
幾秒,她終於是閉了眼,逼著自己繼續睡覺。
勺子卻碰到了她嘴角,聽到燕西爵沉聲:“最後一勺。”
她不睜眼,只是小嘴微張。
微涼清晰的唇畔覆下,她甚至沒反應過來,依舊張了嘴,任由唇舌鑽進來,終於愣愣的睜了眼。
燕西爵一張英俊的臉盡在咫尺,深眸闔上,吻得輕柔專注又不失霸道,因為他在她睜眼的瞬間抬手擋住她的視線,繼續他的吻。
蘇安淺已經懵了,知道他這兩天怪異,但是明明他自己說不會對她做什麼。
現在算什麼?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蘇安淺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暈眩,她知道該推開他,但是手裡使不上一點力氣,撐在他胸口的姿勢反而煽情無比。
燕西爵極度的在剋制,但他停不下來,感覺到她的推拒越是加深吻,直到她幾乎暈過去,軟軟的靠著他。
蘇安淺是真的很暈,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坐著還是站著,到底在什麼地方,尤其身體被轉了幾個圈,然後被放到床上。
但是男人沒有躺上來,而是出了門。
燕西爵在臥室門口幾個深呼吸之後才下樓把碗扔回廚房,依舊口乾舌燥,看到她躺過的沙發都覺得要命。
大概隔了十幾分鍾,他才重新回到臥室。
出來時他忘了給她開燈,走到床邊才知道她沒睡,而是坐在床頭,只好給她開了檯燈,低低的問:“怎麼了?”
蘇安淺懵懂的看了他,問:“你剛進來?”
燕西爵看了看她恍惚的神色,略微抿了薄唇,睜眼說瞎話:“我一直在忙,怎麼了?”
她皺了皺眉,很努力的呼吸讓腦子清醒一點,自言自語,“我做夢了?”
燕西爵更是變本加厲的坐到她旁邊,“夢到什麼不該夢的了,說出來我聽聽?”
她立刻扭頭看了他,有些防備,然後往他相反的方向挪動。
燕西爵臉色毫無動靜,心底卻笑了笑。
為什麼明明做了事的是他,這時候他居然裝得這麼理所當然?如果總是可以這樣,他倒是寧願她每晚都這樣斷片。
“脫衣服麼?”他又問。
蘇安淺看了看自己,燕西爵已經把她的睡衣拿來,然後去了浴室,好像在洗澡,全程沒有表現出半點不君子。
弄得她一直皺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