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女人的某種直覺,她就是覺得跟自己家有關。
燕西爵拉了她的手要往臥室裡走,“生意場上事,我跟你說不清楚。”
蘇安淺把手掙脫出來,直直的盯著他,“既然你不肯親口告訴我,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做過什麼。”
說完,她自己往裡走。
而燕西爵在外邊站了會兒。
那句話,她說得很冷,連眼神都是涼的。好像他若是做了什麼,她一定不會原諒。
半晌,他才蹙了蹙眉,給明承衍撥通電話,“管好你的女人,一張嘴而已,你若管不好,我可以代勞。”
燕西爵所能想到蘇安淺道聽途說的方式,只有陸晚歌那麼一個。
明承衍皺了一下眉,“她現在有傷在身,沒空出去禍害蘇安淺。”
更何況,她現在是她的女人,任何意義上來說都是,她只會向著他,哪怕有個蘇欽辰,陸晚歌也不會傻到出賣他。
他出事,她比誰都難受。
“那最好。”掛了電話,燕西爵抬腿往臥室裡走。
浴室裡,她在洗澡,玻璃門隱約能看到裡頭的窈窕身影,玲瓏有致,但這會兒看在他眼裡,只有若有所思,沒有情慾。
可他還是走了過去,抬手敲門。
蘇安淺關了水,沒有開門,只等著他說話。
“餓不餓,我叫吃的。”燕西爵站在門口,聲音淡淡的低沉。
蘇安淺隨口一句:“不用管我。”然後繼續開啟水龍頭,水聲瀰漫開來。
燕西爵立了會兒,轉身。
蘇安淺出來的時候,他不在,所以她擦了會兒頭髮又準備換衣服。
燕西爵卻走了進來,看到她解開了睡袍衣帶,換的衣服還沒幹,又拿在手裡,皺了一下眉,“去哪兒?”
她神色淡淡的,“我晚上有事,不想吵到你,去重新開一間房。”
本就蹙著眉的燕西爵已經緊了緊眉頭,看起來又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拿走她的衣服,“就這一個房間,你若不睡,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躺下。”
蘇安淺不悅的抬眼,“我說了我有事要做。”
燕西爵邁開長腿,直接把她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薄唇微涼,“一個晚上而已,什麼事耽擱了死不了人。”
走回來,他無視她皺著的眉,無視她的情緒,問:“夜宵來了,吃點兒?”
蘇安淺也不知道在氣什麼,大概是因為他的態度。
在她很不悅,憋了一肚子問號的時候,他處處跟她作對,而且還是這樣輕描淡寫的態度。
所以她幾乎是捏緊了手心,“我今晚不會跟你睡一張床!”
燕西爵微微大量著她的情緒,好像才明白她的意思,原來是不想跟他睡。
好一會兒才勾了勾嘴角,“以往不也住的很舒服?昨晚還千呼萬喚,現在變了,女人都這樣?”
“都?”蘇安淺諷刺的笑了一下,“你的那些那人什麼樣我不清楚,也沒興趣,但請別拿我跟他們相提並論。”
聽起來,火藥味越來越濃了。
燕西爵一雙劍挑的眉頗為深濃,視線略略垂下,“糾纏完了葉凌,又開始拿我所謂的女人鬧了?”
這話讓蘇安淺很惱火,“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她也不幼稚,她也不想跟他像個神經病一樣鬧。
燕西爵薄唇微動,低低的音調,“可你現在就是。”
無疑,他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她來氣,或者說,他只要在這兒,蘇安淺就消不下去的火。
不想跟他說了,所以轉身直接往臥室外走。
燕西爵自然不可能讓她離開,沒一次,他都能長臂一伸把她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