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了笑,“蘇小姐的確是聰明人。燕嘯坤可恨,但若沒有你母親,蘇家不會這麼殘,所謂最恐怖的腐朽是從內部開始。”
好半天,蘇安淺卻笑起來,“我媽怎麼可能那麼傻,她有兒女,有家,卻要為了一個魏則成,弄得自己家庭破散?”
“這,你恐怕就要問你母親本人了。”這點,男子也想不通,可事實就是如此。
她看了看男子,淡淡的笑著,“你不用擔心我媽會對你怎麼樣,把我的注意力從燕嘯坤那兒挪開,我不會讓我媽做出不理智的事,就算我媽做了什麼,也是家事,在我看來,陷害蘇氏,燕嘯坤依舊是罪魁禍首。”
說罷,她看了男子,“你能查出這些,就不知道燕嘯坤為什麼要對付我們家麼?”
男子皺了皺眉,剛要說話,護士急匆匆的走進來,“蘇小姐,你母親出事了!”
蘇安淺猛的一怔,沒顧上什麼,急匆匆的往母親的病房返回。
“我媽怎麼了?”她一臉焦急,但只遇到了被匆促推出來走向急救室的平床。
平床上的付嫣雙眼緊閉。
蘇安淺再知道真相,此刻也是緊張的,可她腦子沒亂,非要問清楚到底為什麼媽會忽然這樣。
醫生說了情況之後,蘇安淺擰了眉,“您說的時間,我不在我媽病房,怎麼可能出這種狀況。”
她堅持讓醫生調了監控。
這一看,果然有人進過病房,男人全程戴了帽子,進出時間很短,可蘇安淺猛的想到了魏則成。
她直接報了警,必須要個清楚結果。
警方來的時候,燕西爵站在不遠處,聽了會兒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略微捂了胸口,轉身回自己病房,也低低的一句:“給常歡打個電話。”
“季成”恭恭敬敬的,也仔細扶著他。
進了電梯,季成才看了他,“燕總,太太聽那男子說了那麼多,顯然沒亂方寸,但她心裡必定對付嫣有了底,該不至於再被利用了。”
燕西爵深邃的眸閉了閉,她當然不傻,還十分有家庭榮譽感,付嫣就算做了什麼,她都當成家事,但燕老做的事,她必定也要再討個說法,只是一時抽不開身。
可這些,燕西爵都不關心,他只希望以後她能明明白白的,也改變對他的狀態,也許他們該換一種方式相處。
……
蘇安淺守著再次從急救室出來的付嫣,臉上的神色一直都是凝重的。
直到第二天,新聞裡忽然鋪天蓋地都是魏則成貪新鮮玩刺激被妻子發現,魏夫人鬧著要他淨身出戶的事。
新聞裡的照片很刺眼,但女方都打了馬賽克,魏則成在去公司的路上被媒體堵住,重重逼問和擁擠弄得他一身狼狽。
蘇安淺盯著電視,忽然聽到了身後藥瓶摔落,急忙轉頭:“媽?您怎麼了?”
付嫣死死盯著螢幕,原本打著的吊瓶被她扯落,針頭那片也弄得都是血,急得蘇安淺直接幫她拔了,然後叫了護士,重新弄。
一切安靜下來之後,付嫣的眼神依舊是憤恨的,低啞而不清楚的聲音:“魏則成,這個畜生!”
他竟敢揹著她大肆揮霍,淨身出戶?豈不是她辛苦弄得財產都白白送給了他老婆?
不行!
“蘇安淺!”付嫣忽然喊了她。
蘇安淺並不急,但態度有些淡,“媽,您說。”
“你,快!去找找我臥室抽屜最底下那個信封還在不在。”付嫣吃力的說著,臉上都是焦急。
她卻沒動,眼裡有了失望和痛苦,“媽,信封裡放了什麼?”
付嫣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麼?”
蘇安淺終於苦澀的笑了笑,“媽,您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