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子既然已經是給了你們,你們就自個留著不用拿出來。你們贖身的銀子還是我來出。」
搖了搖頭,安婉兒笑道:「至於住不住京城實則比起京城的喧囂,我這會兒更願意去感受一番田園的樂趣。
我想好了先回村裡去住些時日。不過你們倒是可以留下來,就先在這京城的外城買個帶著鋪面的宅子,自個隨便做點小買賣或是先把鋪子空著都成。」
頓了頓,安婉兒笑:「這會兒不是細說這些的時候,你們還是趕緊先離了這院子吧,也免得到時候你們出府後再被人給懷疑上了。暫且的咱們還招惹不起這永安侯府。」
「我聽主子的。」
既然安婉兒說了有銀子,楊婆子就也沒有強求安婉兒就非得用自己手裡的金子。一則是有了那些金子她的心裡也有些底氣,往後就是遇上也不那般怕了。再則,她也怕說多了反而是引起安婉兒的反感,於是點了點頭就帶著柳兒和絮兒走出去,沒一會就按著安婉兒說的出了這院子。
親眼看著三人離開,安婉兒收起那盤子的棗泥糕暫時放棄了主動出去找麻煩,而是耐心的坐等麻煩找上門來。
她預料的沒錯,並沒有多等,安婉兒就見,春月哭哭啼啼的帶了個永安侯夫人萬氏身邊還算是得臉的文嬤嬤回來。
看春月額頭上的傷口處已經上過藥,不過沒有包紮起來,就那樣露在外頭看起來猙獰又滲人。
呵呵,這還能跑去告狀看來還是傷的不夠重。
看著春月的那傷口,安婉兒心裡是半點兒的同情都沒有,就更別提什麼愧疚、後悔的情緒了。反而覺得暢快,臉上就是毫無顧忌的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她冷哼了一聲主動走出房門,對著自以為找到靠山,一臉憤恨看過來的春月和板著個臉,一副隨時準備要訓斥自己的文嬤嬤。安婉兒先發制人的就是指責道:「我就說你們一個個的大早上全部都跑到哪裡去了呢?合著是去告狀去了?」
「婉兒小姐,你把春月給砸成了這樣,她難道不應該去求夫人找大夫給上藥?你這下的手未免也太重了些。這般深的傷口,大夫說必定是會留下疤痕了,你這是毀了春月的臉,叫她往後還怎麼活?」
看一眼安婉兒,對她,文嬤嬤哪怕是嘴裡用著敬語,可是語氣中哪有一絲一毫的恭敬?
她甚至是面帶鄙夷的對著安婉兒道:「春月哪怕只是個丫鬟,可難道丫鬟就不是爹生娘養的了?說起來,春月的爹孃也同你的親生爹孃一樣都是農戶,她同你比也沒差什麼。」
就是,傲氣什麼呢?這安婉兒,不就是一隻運氣好,落到鳳凰堆裡的烏雞麼?
心裡怨恨,加上毀了容貌想到將來婚配也會受牽累,配不上那些管事要被嫌棄,只好配小廝了。春月頓時就是悲從心來,也是跟著鄙夷的瞪了安婉兒一眼,然後張口嚎啕大哭道:「小姐,你好狠的心啊。我橫豎也是打小起伺候你的,你竟然能對我下這般的狠手,你還有沒有良心?」
「狠心、沒良心的那不是你們麼?呵,你們這是想要倒打一耙子,以為人多聲音大就是有理了?」
呵呵,這是故意指桑罵槐打擊人,想要叫自個越發的自卑,覺著自己實則就是跟春月是一樣的出身,也該是一樣的地位了?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文嬤嬤,安婉兒且把她給放在了一邊,臉上掛著明晃晃的不屑衝著春月去,直接就是懟她道:「既然你都說也是伺候了我許多年的丫頭了。那怎麼還背主,捧高踩低,故意借著夫人來磋磨我呢?」
「我,我什麼時候磋磨你了?」
沒想到安婉兒今日的異常竟然還沒有結束,哪怕是面對文嬤嬤故意說的那些話也沒如同往日一樣的露了怯。
這種種,頓時就是讓春月打從心底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