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老人的臉孔那是越來越不爽,一邊將小白手上的書取過來,一邊說道:
“哼,我不想見他,要不是他,你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部。”
老爺子心裡是無比心疼長
孫女的境遇的,對於那個不成器的養子,更是滿懷惱怒的。
駱櫻卻溫溫柔柔的笑了一下:
“爺爺,爸爸已經悔過了,難道我能恨他一輩子嗎?他養育我一場,這恩,我一直記得。”
這麼的溫善,倒是令駱厚予嘆息。
“你去取衣服吧!”
“哎……”
她嘴巴上答應了一下,腳下溫吞吞走了一步,卻又折回,然後以一種徵詢的語氣求起情來:
“爸他們知道您腳跌傷了,真的很掛念您,爺爺,要不您就讓他們一起進來向您賠個不是吧!”
老人皺了一下眉頭,沒有馬上一口回絕。
駱櫻見爺爺口風有些鬆動,趁機再次溫溫軟軟的勸解起來:
“無論是我爸,還是二姑姑四姑姑,這八年以來都在想你,爺爺,這三位都您一手養大的孩子。咱能不能不記仇,就此一團和氣的把日子過下去?
“爺爺,您知道嗎?我一直一直懷念小時候的生活,那時候家裡多和睦……家裡多熱鬧……
“現在呢?三叔沒了,檀檀出嫁了,您又把我們都趕了,家裡一下變得空蕩蕩的,這麼些年,一個人守著那個空巢,您就不寂寞嗎?
“我知道您還怨著我爸,那四姑姑呢,四姑姑最孝敬您了,卻受了牽累,再不能到您跟前敬孝心。您就真的一點也不想嗎?”
一句一句話,都說在駱厚予痛處,他捏起眉心起來,眉目之間不由自主就泛起哀思來。
是的,老人生平最疼惜是四丫頭駱遂珠,那孩子幾乎是他一手教育出來的,脾氣很像他,非常的有商業天賦。曾經他有把公司交給四丫頭打理的打算——
他覺得,四丫頭心胸比較豁達,能更好的領導駱氏,這遠遠比把公司交給駱遂意來的放心。
只是後來,時檀被找回來了,駱家的後繼有人了,他的想法,又改變了,一心一意就把栽培的重心放到了親孫女的調教上。
於是,這些個養子養女為了自己的那些利益,開始在背後算計起他,幾次想害死時檀,他是真被他們的傷到了心,這才通通把人給趕了。
駱櫻看到爺爺的心思有些鬆動,馬上又添了一句:
“爺爺,他們都到門口了,您就見他們一面吧,見一面又不傷皮肉,對吧……”
駱厚予輕輕又嘆了起來,卻還是搖頭:
“今天就不見了。這裡畢竟別人家。祁繼既然交待警衛不能放任何人進來,我們也不好為難人家……你出去和你爸說吧!過幾天,祁家會有宴會,到時,我讓時檀送兩張請貼過去。你們都一起過來吧……來,小白,給爺爺讀報……”
駱厚予把小白摟進了懷。
駱櫻張了張嘴,想要再爭取一下,可看爺爺的表情,顯然是主意已定了。
她無奈,只好出了主屋,一邊走一邊想,怎麼辦!
屋外,雨絲有點大,她撐著傘,來到大門口,只見小門處,兩個警衛從監控警衛室內出來。其中一人看到她微微笑,打起招呼:
“外頭有人,好像是找駱櫻小姐你的……”
“嗯!是我父親,還有二姑姑四姑姑……兩位,能不能通融一下放他們進來?他們和你們太太也是親戚。”
那警衛卻斷然搖頭:
“抱歉,駱櫻小姐。雅苑上一向戒備很嚴。不得先生的允許,任何車輛不能隨意出入。您可以出這道門去見客,但您沒資格帶任何人進莊園。請別為難我們。我們只是按章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