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鐸&永哥兒:「……」
「可惜,這張藏寶圖是一式兩份的,靳提留下的這份是地陵內部的地圖,具體哪座山我翻遍古籍,直到現在都還沒參透。」魏震遠說起這個不無遺憾,靳提把這個留給他,應該是想讓他找到留給他們的哥兒,可惜他沒用,捏在手裡十八年也只是廢紙一張。
程鐸&永哥兒:「……」
兩人面面相覷,表情都有些糾結。
魏震遠沒注意到他們奇怪的臉色,繼續交代道:「永哥兒,我去了之後,是想把魏家軍交給你和你大哥的。你是哥兒,可能壓不住人,但是程鐸可以代為出面。治軍以實力說話,希望你不要怪爹。」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永哥兒也沒有理由仇恨親爹了,只得結結巴巴地拒絕道:「我,我不要什麼魏家軍……」
他邊說邊抬頭望著程鐸,見他一臉贊同,頓時高興起來。
魏震遠嘆了口氣:「永哥兒,大將軍何昆泰很可能已經投靠了戎人,若是他睜隻眼閉隻眼,任由戎人入關劫掠,這西都很快就要亂起來了。」
魏陵一臉震驚:「什麼,大將軍也……不是隻有元奎嗎?」
魏震遠搖了搖頭:「元奎沒那麼大本事,能在我們魏家軍內部安插奸細。」若不是有內奸裡應外合,他們怎麼可能敗得這麼快……
「所以你不讓我回營報信,反倒把剩餘殘部藏起來,讓人以為我們魏家軍全軍覆沒了?」
魏震遠點點頭,其實從孟極拿回通敵賣國的名冊開始,何昆泰就表現地非常奇怪,還幾次三番阻止他繼續查下去。他那時就該想到的,為什麼何昆泰那麼執著於要看到帳冊,他根本就是找理由拖延而已!
魏震遠交代完一切,似乎強撐著的那口氣已經耗完了,虛弱地靠回床上:「永哥兒,你老實告訴我,你阿麼是不是…已經……」
永哥兒沉默地點了點頭:「嗯,他得了重病,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沒了。」
魏震遠早已經猜到,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我們…竟然生死相隔…十六年了嗎?」
希望靳提他走得慢點,等等自己。
「永哥兒,你肯原諒我了嗎?」魏震遠眼神轉黯:「爹真的很想跟你阿麼葬在一處,我想親自去跟他解釋……」
親爹可憐兮兮的,又一次吐了血,永哥兒都要哭了,正要點頭,程鐸卻阻止了他:「等等,若是我把你治好,再幫你殺了那什麼大將軍,你有沒有把握掌控西都大營?」
「你能治好小叔?等等,你看都沒看就說能治好,開什麼玩笑?!」魏陵不知該喜該怒,可但凡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想放棄,因此斥責完,又滿是希望地看著程鐸。
永哥兒也一樣,他親爹好像也挺可憐的,他也不是那麼想讓他死了……
程鐸摸了摸他的頭:「死馬當活馬醫吧,行不行我也不敢保證。」
魏陵:「……」
程鐸說是這麼說,卻轉身回房,從空間裡拿出了不少好東西。他正要吩咐魏陵叫人去燒點熱水,看著永哥兒,又改變了主意:「永哥兒,你去廚房,多燒點熱水。」
永哥兒不疑有他,立馬點頭:「好。」
話落匆匆跑出去了。
程鐸拿出吊瓶,先給魏震遠掛上,他失血這麼多,肯定是要補液,可惜他沒辦法輸血……還是那句話,死馬當活馬醫吧。
魏陵眼睜睜地看著程鐸往他小叔身上扎針頭,又給他一個奇怪的瓶子,讓他高高舉著。
「這,這是什麼?」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往人身上注水的,這真的是救命,不是想提前弄死他小叔?
程鐸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和永哥兒還想過安穩日子呢。」又看著魏震遠:「你若是想補償永哥兒,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