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遙玩笑般德接話,“那你女朋友不得吃醋呢?”
陸南騰淡淡笑著,沒接這話題。突然靜下來,夏之遙突覺尷尬似的。貝貝眨巴眨巴眼睛,這倆人可真能磨嘰。陸南騰再慢個幾步,夏之遙恐怕就被他人橫刀奪走了。她拿指頭戳了戳陸南騰:“南騰哥,剛才遙遙說她想吃蘋果來著。”
“是嗎?那正好我也展示下什麼叫出神入化的刀功!”他說話就拿了蘋果和水果刀,待一個蘋果削完,蘋果皮還能原原本本的拼湊回去,夏之遙不禁咋舌,豎起了大拇指,“太厲害了!”
夏之遙擔心住院費的問題,所以當天下午就要求出院。陸南騰問過醫生,夏之遙身體還虛弱,必須在醫院休養才好。他二話沒說去交住院費,可收費處的員工告訴他,有位顧先生昨天已經支付過了,那錢足夠夏之遙住整一個禮拜。
貝貝知道這事,抱著胸諷刺,“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相比於欠陸南騰的債,夏之遙更怕欠顧銘城,這讓她覺得侷促,不安。貝貝卻不這麼想,“他害得咱們這麼慘,就補償這一點,賺大發了!”
陸南騰是在將錢還給顧銘城之後,才知會夏之遙的。她尋思著,這樣也好,與顧銘城再無瓜葛,她求之不得。
可顧銘城卻不這麼想,甚至這事被蕭尋那夥人知道了,還拿來笑他很多次。
蕭尋雙腿悠閒的往茶几上一搭,一手攬著個紅粉佳人,一手握著瓶酒,揚了揚眉,語氣十分恣意,“我活了三十三年,都沒見過咱顧少吃這麼大鱉,給自家女人墊付的住院費,還由著情敵給還回來了!”
孟立行夥同一行人樂得不行,紛紛打賭,顧銘城到底能不能擺平這檔子事。
顧銘城悶悶的喝了杯酒,抬了抬眼皮,“滾犢子!”蕭尋說的那句話,劃分開來,就沒一個詞能聽的。自家女人、情敵?靠,顧銘城煩悶的扯了扯領帶,“那女人是死是活,都tm跟我沒關係!”
孟立行手裡玩著撲克,一邊揚著眉笑,“哥,我覺得遙遙姐挺好的,當年對你多上心吶!你讓人往東,人絕不往西,就差把你供起來當皇帝了!”
顧銘城驀地譏笑,“我可受不起那煙火。”再者,他也說了,那是當年。
“靠,能不能別擺出那麼酸不拉幾的表情?”蕭尋就著身邊那窈窕女人的手喝了口檸檬水,去了去酒味,輕笑,“你要對人沒興趣,何苦死纏著人夏之遙不放?”
顧銘城白了他一眼,反駁:“我那是看不慣她!”
看不慣她就玩命似的折騰她?人夏之遙就算是對不起你,該還的也都還了吧?”
“葉唸的一條命,她還得起麼?”葉念就是顧銘城的爆炸點,一旦有人觸及到這點,他整個人的氣場就霎時冷下來。他揚高了嗓音,聲音冷凝,包廂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的,被叫來相陪的一眾美女更是不明所以。
蕭尋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鬆開懷中的美女,點了點下巴,“全都出去。”蕭尋平時一副好相與的樣子,說話時都是溫和有度的,可一旦沉下臉來,那樣子能嚇死個人。
除了孟立行這知情人士留下之外,其他人皆作噤聲狀從包廂溜出去。
“哥哥我就提醒你一句,莫待失去方知悔。”
顧銘城嗤笑:“你還挺文藝!”
孟立行兀自捧著酒瓶,他最擅長的就是破壞氣氛,哪壺不開提哪壺。“哥,之遙姐她究竟哪兒比不上葉唸了?”
顧銘城從沒認真想過這問題,他答不上來,仰頭悶了一杯酒,“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女人,煩。”
蕭尋冷哧,“我們提不提無所謂,關鍵是你想不想。”
顧銘城倚靠在沙發背上,又露出一副懶懶的神態,那種女人,值得他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