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父親病倒後,溫佩玲跟他分了房,這間房深深沒來過,剛進來,就聞到一股藥味,很衝頭腦。
嶽月在後面,柔滑的手突然虛摟在深深腰上,笑道:“深深小姐沒來過呢,所以聞不慣這個味道,我經常在這邊伺候,時間久了,倒也覺得藥味挺清冽的。”
這女人罵過她,深深心知她惺惺作態,即便當著長輩的面,也不願給她好臉色。
沒答話,卻扭身,走到了旁邊站著。
嶽文山躺著,溫佩玲正在疊羊毛毯,暫時沒人看過來,嶽月就把兩臂一抱,挑了下巴,斜眼看著深深。
“深深,你爺爺最近身體不好,老是念叨你,聽說你去上海了,既然剛從那邊回來,行李什麼的肯定隨身帶著,所以家就不用回了,暫時在這邊住下來,我找人給你收拾房間。”
沒成想溫佩玲疊好羊毛毯剛轉身,就對她下達了命令,深深臉上懵怔,說不出話。
身後傳來嶽月軟綿綿的聲音:“深深小姐,我爸方才還在唸叨您,您年紀小,總叫我爸擔心,這陣子我爸身體不好,您就多陪陪他老人家,興許我爸看見您,病就好了呢。”
深深抿唇定了定,轉身看向嶽月,回望著她美豔的眼睛,不疾不徐的說道:“四爺去上海前,我陪他逛街買衣服,那天中午,我們在火鍋城吃飯,楚叔叔和於阿姨也在,你打電話來,問楚叔叔四爺在哪,你知道四爺後來怎麼說麼?”
嶽月的臉色已有些異常,她看著深深,眼神卻在躲閃。
深深說道:“四爺講,你這人好煩,楚叔叔說,你什麼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
嶽月臉白了,她尷尬的笑著,低下頭,又抬起頭,朝溫佩玲看了看。
房間的氣氛一度很僵凝。
溫佩玲沒有叱責深深的行為,其實心裡還有解氣的感覺,但面上還得裝裝,所以故作嚴肅的對深深講:“這是嶽阿姨,能這麼說話麼?”
深深抿唇不答,但心裡並不難受,因為老太太語氣不重。
“月月,咱兩先出去吧,讓深深陪你爸爸說說話。”
嶽月臉上的不適沒那麼快消失掉,她點頭,沒再看誰,掉頭就跨出了門檻,走的很快。
溫佩玲把嶽月的這一反應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扶著門框準備出去前,轉身朝床上的嶽文山看了一眼。
老伴的眼睛看著自己。
溫佩玲掉頭就出去了。
深深提包站在房中,雖有拘束,但看著床上那人,心說這是四爺父親,就產生了愛屋及烏的感情,朝嶽文山走去,輕輕喊道:“爺爺。”
☆、144 偷偷聞他的襯衫,喜歡這個男人,很想親近他
四爺是傍晚5點半到家的。
2點多時,溫佩玲給四爺打過電話,問四爺可回來了,四爺講,他就在機場,馬上回來,所以晚餐是等四爺的。
四爺到家時,家裡上上下下都出去接,文非凡給四爺拉開後座車門時,四爺跨出來一條大長腿,雪亮的皮鞋硬邦邦的踩在水泥地上。
參加完會議,四爺出席了全國商會的午宴,結束後立刻去機場,沒做任何停頓,身上穿著早晨離開酒店時的那套鐵灰色西裝,但領帶拿掉了,白襯衫也解開了前兩粒鈕釦,剛下車,人就一臉疲態。
溫佩玲站在四爺面前,抬頭說道:“你爸還好,先用晚餐,用了晚餐再去看他。唐”
四爺目光卻掃過堆在門口的所有人,略皺眉,低頭回問:“深深不是過來了麼?人呢?”
溫佩玲講:“在你爸房裡呢,我先前去看,你爸跟深深聊的正起勁。泗”
嶽文山問了深深對他兒子名傅的感覺,是不是喜歡,在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面前,深深沒有隱瞞,她說了她和四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