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呵呵,那種人,也會害怕麼?
“他怕君殷辰,君殷辰的腳好了之後,他更怕。君殷辰文武過人,深的帝王寵愛,這是全翟國的人都知道。撤了太子封九王爺的留言也不只傳了一天兩天。”薛初染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所以他才會這麼做。”可悲的人。
最苦生在帝王家。
“那爺爺呢?這個和爺爺無關吧?”顏穎兒微微離開薛初染的懷裡。
“宰相坐這個位子已經是開國到現在,幾十年來,一直都坐著這個位子。朝中大臣不斷換新,只有他一直都在。所以被當著眼中釘也是正常的。”薛初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一夜之間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
就連安陽……
薛初染眉頭深皺,讓她帶在身邊,真的,沒關係麼?
安陽,也有古怪,薛初染眼神望向正在熟睡中的人。
如果他真的查出來了什麼,那麼,他就必須下手了!不能再把危險留在顏穎兒身邊了。
絕對!
“我有事必須拜託你。”顏穎兒拭去臉上的淚,她該堅強了,她必須趕快變強,才能有保護家人的力量。才不會像這一次一般,明明知道是陷害,還只能逃。
都是因為,她不夠強,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你說。”薛初染看見她堅毅的眼神,半是心疼,半是欣慰。
“關於我的店鋪,如果放著不管的話,肯定會被太子吞了的。我的房契什麼的,我都帶出來了,現在我把他轉到你的名下,等哪天我熬出頭了。我會光明正大的,接回來的。”顏穎兒說完,屈膝跪倒了薛初染的面,然後響響的磕了一個頭:“拜託讓我在你們首都開一個分店,並且,拜託你繼續教我劍法!”
“師父。”
薛初染愣了愣,然後無奈的扶起了她。
只是,師父麼?
“我可不收徒弟。”薛初染不想和她變成這種關係……
薛初染猛的愣神,那他想和她成為什麼關係?朋友?知己?恩人?……夫妻?
呵呵,明知道,不可能的吧,所以是朋友還是師徒,都一樣吧?
“我並不是要你真的做我的師父,因為你曾經教過我一套劍法,所以我理當算你的徒弟了。你一直以來幫我這麼多忙,我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的恩情,日後你若有事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顏穎兒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層:“從今天起,我顏穎兒,不再是顏穎兒的。”
薛初染輕聲笑了笑:“恩,那我勉強同意了。”
“麻煩你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歸就是,謝謝你了。”顏穎兒目光堅毅,等著吧,她一定會,變強大。
“那我還得給你弄個身份,還真是麻煩。”薛初染摁摁她的頭,笑容依舊溫柔。
“姓嚴,叫嚴北。”顏穎兒毫不猶豫的想出了自己以後要用的名字。
“安陽就叫嚴安。”
薛初染眉頭抖了抖:“會不會,太像男人的名字了?”
“不會啊,小北小北,多好?”顏穎兒裂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薛初染無奈的點頭:“恩,小北小北。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用笑,在我面前,至少可以。”薛初染說完就閉上了雙眼。
顏穎兒笑容微微變得苦澀,她必須要笑啊。
她必須要快點兒變強,快點兒把事情澄清,快點兒……回到君殷辰的身邊。
顏穎兒摸摸安陽的小臉蛋兒,她想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安陽一個人了。
“總覺得要去新的地方,很迷茫啊。”顏穎兒也閉上了眼,發現大腦一片空白,事情太多,導致她都不知道該想什麼了。
“沒關係。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