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這你也叫好?”
張子清突然就覺得面前這丫心裡頭可能是有點隱疾,整天面癱著臉裝殘疾倒也罷了,好好跟他說上兩句話,沒犯法沒犯罪吧,咋的說翻臉就翻臉?
“大道理妾不懂,妾只知道正是這不起眼的小東西才讓妾得以吃上甜甜的蜜,所以妾感激它喜歡它,它的好妾會記在心上。”
“說得倒好聽。”四爺配合的伸開手臂讓張子清給脫了外面褂子,掀開眼皮睨她:“你倒說說,既然你對它感恩戴德的,那你如何報答它的?”
於衣架上搭好了他的褂子,張子清回身硬著頭皮去解他青藍色的綢緞中衣,不得不說雖與這位四爺談話不是個愉快的經歷,但多少也轉移了她一些注意力,緩解了她的一些不自在。
“那妾就淺顯的舉個例子,譬如這蜜蜂和蒼蠅,同是人們日常生活中常見的飛行生物,見了蒼蠅妾的第一反應就是厭惡,想也不想的拿起手邊物就要將它拍死或驅趕,可若是物件換做蜜蜂,妾的心裡就會徒然生出一股喜愛之情,有蜜蜂的地方就有花,有蜜蜂的地方就有蜜,而花與蜜都是美好的能讓妾心生歡喜之物,而這二件卻都與蜜蜂聯絡緊密,所以見著它妾不但不會予以驅逐,還會開心的不得了,有時還會給它採來些花兒,希望能留住它的腳步。妾感念它的好,卻也的確給不了它什麼實質性的報答,能給的就是心底對它存一絲善念,妾想著,多個人如妾這般想,那它在這世間就多一份存活的機會。當然,這只是妾的一番淺陋的見解,若汙了爺的耳朵,爺莫怪。”
四爺倒是若有所思的一會,道:“話糙理不糙,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說著,也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有些日子不見,你的話倒多了不少。”
張子清眼角微抽,不是她想話多,可不說話她就更緊張,兩個人面對面相顧無言的處境,她表示鴨梨很大。
關於蜜蜂的話題似乎到此為止,二人再次陷入種讓張子清悶到抓狂的沉悶。
中衣剝下來了,薄薄的裡衣下,那肌理分明的男性軀體若隱若現,四爺瞧著偏瘦,可到底是長年累月堅持打熬下來的身子骨,結實剛勁,隱約傳遞來的熱度讓張子清懵在了當場。
四爺的眼神慢慢帶了些狐疑,張子清也知道自個這個晚上露出了太多破綻,要不是四爺平日對原主關注不多且又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差,以四爺的多疑與精明,恐怕她也矇混不過去。
張子清指尖顫著探向他的裡衣釦子,冷不丁手腕驟然一緊,灼熱略帶剝繭的厚實掌心驀地抓緊了她的手腕,逼得她探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她驚訝的抬頭,卻不可避免的觸及四爺愈發黝深的眸子。
看著面帶不解的張子清,四爺低啞的嗓音卻很淡:“你身子好些了嗎?”
這是一個訊號,張子清恍然意識到,四爺的意思是想問她,依她的身子今晚能不能侍寢。
“妾的身子……”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張子清慣性般的面浮虛弱之色,身子隨之搖搖欲墜,虛弱著嗓音話已經順溜的都到嘴邊了,推脫的話也幾乎要脫口而出,卻在觸及四爺那雙淡漠而凌冽的,霸道卻不容置疑的冷眸時,猝然打了個激靈,剎住了嘴,她這才猛地意識到,四爺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誠如翠枝所言,他只是端著,即便是他想要,也得讓對方先表出個態,也誠如小曲子所言,爺想要,誰也拒不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就算身子不好,爺要你的時候你也得挺著,受著。
張子清垂下了眼皮,另一隻手藏在袖口貼著腿側狠掐著大腿上的肉,方能含笑說出言不由己的話:“妾的身子雖還虛著,可託爺和福晉的福澤,較之先前倒也好些了。”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張子清話沒說死,說到底心裡到底還是存留著一分僥倖。
“時候不早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