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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主子拎不清,奴才難道也隨著糊塗?主辱僕死,古之大訓。於順,將景陽宮的奴才,一個不漏的都給朕綁了。”

外頭蘇培盛的徒弟於順肅然道:“嗻!”話音剛落梭梭的腳步聲就於院中響起,那腳步聲聽起來雜而不亂又似乎訓練有素,讓人不得不懷疑某人根本就是有備而來。接著院子裡就響起短促的驚呼聲,之所以說是短促那是因為聲音響過一瞬就戛然而止,明顯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給堵了嘴去。

張子清渾身的皮都繃得緊緊的,四爺這出真的是好大的一個下馬威啊。

她知道四爺這回怕是惱大發了,要不然也不會拿她整個宮裡的奴才來撒火。不過綁這個字也是暗示著給她留了很大的餘地,可以是綁了砍,可以是綁了打,當然也可以是綁了又放了,而其中的關鍵是看她接下來的答話能不能令他滿意了。

事到如今,張子清哪裡還提得起半點撒謊的心思,只得如實以報:“其實早在前些年妾身就見過年大人的,若真說起來,妾身之所以會去四川那偏遠之地,也是因為年大人。”

張子清敏感的察覺到四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猶如實質,那鋒利鋒利的宛若利刃,恨不得能刮下她一身皮肉才好。

事到如今她也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這也是妾身為何不曾跟爺說道過往的原因,因為妾身怕爺誤會,如今陰差陽錯讓爺看出了端倪,那妾身再瞞著怕只會惹的爺愈發的猜忌,索性就實話跟爺坦白開來。”

也是張子清說的有歧義,害的四爺聽在心裡一陣冷一陣熱,端倪,還坦白?!腦海中稍微一勾勒她和年羹堯在一起的畫面,他幾乎目眥欲裂,一雙手顫的幾欲握不住。

張子清瞧著四爺那副猙獰的模樣,駭了一跳,忙伸手握住他冰涼僵硬的手,急忙解釋道:“不是爺想的那般,那時我記憶一片空白,連自個都不記得自個是誰,怎麼可能會隨便跟個男人走?之所以會跟著那年羹堯,那時因為當時我明明記憶全失,可一見著年羹堯,妾身總覺得好像認識這個人,腦海中甚至還會閃現零星個片段來!爺,您不知道當時對於記憶喪失舉目無親的妾身來說,這一發現對於妾身而言是多麼的重要!記憶全失的那幾年,我是多麼的痛苦和迷茫,我不知我從前有沒有家人,有沒有父母,有沒有夫君和孩子,如果有,那麼找不到我他們該會是多麼的難過,我的孩子們又該怎麼度過他們沒有娘疼的日子?每每思及,我心痛如絞,可又蒼白的無能無力,因為饒是我想盡了辦法也沒法讓我對從前半分……可,可是有一日我見到了個人,在見到他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從前,哪怕是一星半點,可依舊讓我欣喜若狂!爺,您能明白妾身當時的心情嗎?”

說到這張子清的眼睛溼潤了,而此時的四爺也稍微平靜了下來,只不過臉色依舊不好看:“從前不過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罷了,你倒是對他印象深刻。”到底伸了手將她攔腰一攬,抱在了懷裡。

四爺說過的一面之緣是當初他們四人在餛飩攤上的不期一遇。

張子清順勢依偎在他懷裡,聞言就介面道:“如何能不印象深刻,畢竟他妹子長得跟妾身猶如雙生子般,妾身當時見了一面就足矣終身難忘了,因而見了那年大人妾身焉能沒有絲毫印象?有了這線索,妾身為了能讓記憶近一步的恢復,如何能不費勁心力去接近他?”

感到握在她肩上的那隻手力度漸大,她又忙道:“當然,妾身潛意識裡隱約覺得自己不可以與其他男子過往甚密,因而妾身從不敢逾矩半分,縱是想依靠年大人來刺激記憶,卻也從來都是遠遠的躲著觀看,不曾露過面。妾身心裡坦蕩,不怕爺查,爺若不信,大可派遣人去四川查探,看看妾身可有隻言片語的欺騙。”

“你倒是乖覺。”四爺雖這話說的不冷不熱的,但到底較之先前語氣緩和了不少。

張子清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