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閉上眼,又張開,再次看向花閒腰間繫著的那塊翠玉。蒼翠欲滴,紅芒流轉。
�“翠赤怎麼會在你這裡?”花閒聽得一臉霧水,不再理會男子,回頭跟顏彥一使眼神兒,抬腳就走。圍攏的人們似乎都還沒完全清醒了來,花閒懶得招呼借過,腳底生了風,似大鵬展翅,一陣風般便飛走了。唯留一縷淡淡的竹香,給人們平添一絲神往。
�聽到男子的話,一直低頭狂吃的獨孤倒是抬頭瞥了一眼。
�“金壇主,怎麼讓他們走了?”
�“你能攔住他們麼?”
�“我們……攔不住,可是壇主您?況且……況且他們只是兩個小娃娃。”
�“趕緊把你們家公子抬回去救治吧!晚了毀了這張臉,看你們如何跟你們尊貴的二夫人交代!”
�“金壇主說的是,說的是!快!還不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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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閒這次很乖覺,並沒有直接回客棧,如果玩也要玩久一點,一下子就被人發現了,很沒意思的說。
�兩人一路飛奔,最後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花閒特地尋了一堵漫步青苔的高牆,與顏彥並肩坐在麒麟簷角上。
�“彥彥,今日你是怎麼了?”
�“不知道,我就是看著那張臉不爽。明明跟我們一般大的年紀,怎麼就這般壞!”
�“人家比你大的,好不好?”
�“大還這樣就更壞。”
�“好吧,我不問你就是。誰還沒個心情不爽的時候呢,老大我今日就成全你的任性好啦!”
�“哼哼,你倒是不想這般大方,可是顏彥禍都闖完了,你又打算怎樣為他擦屁股呢?”
�“闖禍?”
�屋簷上的花閒和顏彥同時側頭看向追上來的獨孤,隨即便明白了獨孤所指。花閒悻悻然摸了摸鼻頭,依舊強自撐著瞪向孤獨。
“請問,你是一直自詡天才神童的顏家九媳花閒麼?天才神童不知道你的意哥哥和九哥最近頻繁來往於郡守府的事嗎?你們把人家郡守的寶貝疙瘩揍成那般模樣,你說這算不算得上闖禍,花大小姐?”
�“我排行第九。”
�“哦,花九小姐。”
�“身為一郡郡守竟教養出這般不肖子孫,他本人又能高明到哪裡去呢?”
�“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哼!既然你們揍人揍得這般理直氣壯,那你們就理直氣壯回去跟你的九哥交代吧!”說完,獨孤跳下牆頭,翩翩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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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三樓,依然是同一間華麗的廂房。
�面具男慵懶半倚在躺椅上,風情無限。身側一美豔女子為他添菜布酒,還時不時欲語還休的拿眼神輕瞟著半躺的風流面具男。男子仰頭飲盡杯中酒,手一伸,女子一個趔趄,已躺倒在男子懷裡。女子半推半就的略作掙扎,酥胸半露,再看去,已是俏臉通紅。
�有腳步聲傳來,男子一擺手,女子匆忙起身,急急整理了衣衫,方才退後數步靜立一側。
�“閣主。”
�面具男抬了下眼皮,隨意望著男子,沒有說話。
�“陸郡守家的二公子當街被人揍了。”
�“揍了?多日來他這般橫行無忌,今日才捱了教訓,倒是奇怪。”
�“閣主,陸公子自是活該,只是,這教訓人的人是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娃。”
�“哦?有意思。說來聽聽。”
�“更奇的是,其中的女娃身上帶有我們赤翠閣的信物之一翠赤。”
�“什麼?”面具男騰的自搖椅上站起身,滿身的慵懶之氣盡散,隨之而來的是一襲襲凌厲逼人的氣勢。
�“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