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是猶如實質的侵略,像一隻盯住了獵物的惡狼,隨時都要撲殺上來,扭斷獵物的喉嚨。
陸孟從來都沒有見過烏麟軒這樣,他從來都是剋制而冷靜的。
就算偶爾有失控,也都是很少數的狀態。
他的言行舉止像有一把無形的標尺在隨時隨地地量著,很少有人能夠讓他逾越那把尺子的標準。
但現在他已經徹底失控了,他的雙眼猩紅,他的眼神黏稠又充滿著嗜血的味道,這根本就不像是在看著戀人,簡直像是在看著將要撕裂血肉,吞吃入腹的獵物。
陸孟被他的眼神激得一陣一陣起雞皮疙瘩,又興奮的頭皮一抽一抽地發麻。
烏麟軒脫到一身中衣,開始慢慢地下水。
水波晃動,陸孟被水波給掃到一下,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臺詞給忘了。
心裡的小鹿已經撞死了。
烏麟軒卻還在狀態,他一點一點地靠近,並不急色,姿態甚至是優雅的。
他一錯不錯地看著陸孟說:「我已經跟我父皇說過,今天晚上我會來你這兒。」
「我父皇從未寵幸過你,他甚至不記得後宮當中有你這麼個小東西。」
「但至少他今天晚上的那口血,是為你吐的。」
「你……」
陸孟心說哥們你這戲……能去當影帝了。
果然這世界上所有的優秀演員並不在民間而是在廟堂。
「今夜這空中沒有任何人,除了你我。」
烏麟軒湊近陸孟,伸手要去撫弄她的頭髮,結果被陸孟下意識地躲開。
陸孟現在不是演的,而是烏麟軒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有點嚇人。
原來這就是強取豪奪嗎!
很顯然還不算,很快陸孟被烏麟軒掐住了脖子。
力道一點也不重,但是他微涼的拇指的扳指,摩梭著陸孟的側頸的時候,讓陸孟覺得自己像是被猛獸咬住命門的獵物。
下一刻就要鮮血飛濺!
烏麟軒湊近了陸孟的耳邊說:「庶母又如何,罔顧人倫又怎樣,今天晚上你可以盡情地叫,看看有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救下你。」
烏麟軒湊近陸孟之後氣息混亂不堪,另一手抓住她的雙腕,非常霸道地把陸孟擠在角落,讓她無處可退,只能在他的籠罩之下瑟瑟發抖。
「烏……」
陸孟叫他,結果才開個頭,就被烏麟軒卡著脖子吻上來了。
烏麟軒吻得非常的用力,跟平常的吻不太一樣,陸孟被迫仰著頭,口水來不及吞嚥,順著唇角流下。
她感覺自己要被吃掉了,是真的吃掉。
一吻結束。
陸孟哆嗦得像一個瀕死的小動物,睫毛顫抖得像落水的蜻蜓。
烏麟軒手指還壓在她脖子上,說:「怎麼不求救了?你再喊幾聲,說不定就有人來救你了。」
他這副樣子變態極了,活像是狩獵者在享受獵物的哀鳴。
陸孟被擠在浴池的邊角上,她心說烏麟軒有點過於帶勁兒了。
陸孟腿軟,朝著池子下邊滑。
烏麟軒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呵……」了一聲,聽著在笑,但是表情卻很冷。
又冷又酷。
烏麟軒因為酒氣上頭的原因,簡直要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背德犯上。
他全身的血液都燒了起來,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勢在必得,無論她曾經是自己弟弟要成婚的妻子,還是他「父皇的女人」。
烏麟軒這一刻清晰地知道,就算陸孟是,他也會這樣做。
他說:「我勸你自己靠上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