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等著他停下,親自給烏麟州倒了一杯茶,這才說:「二殿下不要激動,我若是真的威脅你,何必做樣子,你還能將我如何?」
「我是真的有求二殿下,也有交易要做。」
「二殿下的正妻魏漱玉,她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就是個大家小姐吃不得苦,二殿下也知道的。」
「我前段日子給她一筆錢,讓她帶肚子跑了。結果她把錢敗沒了,還差點被賣了,孩子生下來也染了病,到現在還沒好。」
烏麟州沒說話,但是攥著的拳頭始終沒放開過。
他裝著不關心的樣子,看了一眼陸孟,表情簡直再說——你放什麼屁我都不會聽。
陸孟也不在意,平鋪直敘道:「現在人在太子東宮,母子平安,小孩子也治療得差不多了。」
「他們並非受到挾制,只是現在把人隨便安置了,他們母子很難存活,魏漱玉的母家也敗了,二殿下現在也不方便照顧她們母子。」
「呵。」烏麟州看著陸孟說:「你少騙我,烏麟軒怎會讓我兒存活?」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掌權者,哪個上位不會伺機將一切禍患斬草除根……咳咳咳……」
他話是這樣說,但是很顯然很緊繃。
陸孟帶著誠意來的,直接道:「沒必要。」
烏麟州看向陸孟。
陸孟說:「二殿下覺得以烏麟軒的心機智謀,就算是二殿下兒子長大了要反,又反得了他嗎?」
烏麟州眉心微動。
陸孟說:「他不屑。我覺得他也沒必要,他的心眼你們全都加一起都比不過,他就只是想贏,他也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人,對吧。」
「不是喪心病狂?」烏麟州看著陸孟,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你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不知道他都幹過什麼事?你竟還能說出他不是喪心病狂之人……不愧為蛇鼠一窩。」
陸孟被攻擊到,無奈嘆息。
說:「他做事情確實有些狠,但是二殿下也想要坐上那個位子,也應該知道他用的都是正常手段。」
「他儘可能地不禍及女子孩童,我都看著呢,二殿下的孩子能活下來,也是他幾次三番搭救。」
「二殿下這麼說他,我可不服了啊。」
陸孟說完,烏麟州不吭聲了,只是悶悶地咳。
他深暗話術,就算他現在瘋狂想要知道自己妻子孩子的訊息,卻也只是強忍著不言。
他等著陸孟先說,等她說出求他的事情,再做打算。
陸孟看他那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辦法,她和烏麟軒在一起待久了,心眼被迫增生。
不過陸孟今天不是來玩心眼的,她把圖紙拿出來,而後說:「二殿下不用懷疑,二殿下的孩子和女人都好好的。」
「我今天親自來,是想要請二殿下幫我做這個東西。」
陸孟說:「久聞二殿下巧手,我昨夜問了太子,他說二殿下一定行,你看看。」
「要是能做好,我承諾,肯定讓二殿下看一眼孩子,並且保證孩子和他的母親,會得到妥善的安置。」
陸孟每說一個字,烏麟州的心頭就是一陣亂跳。
他也算是閱人無數,觀察了這麼久,並沒有發現太子妃說謊的痕跡。
難道他的妻子和孩子真的還活著?
烏麟州一邊心中驚濤駭浪,一邊低頭去看圖紙。
然後很快就眉梢一跳,沉浸進去了。
烏麟州有這手能耐,並非全因他刻苦鑽研,更多是他熱愛兵器。
否則也就不會有最開始的時候,陸孟和他搶沉鐵刀,他記仇的事情。
他看了圖紙後,問陸孟:「你為何不找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