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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把鎖鏈拖長在地上,稀里嘩啦地響了一路。

顧蜜如把他放在床上,這床是新鋪的,裡面還用熱水灌了一個湯婆子。

翠蓮雖然是個山野丫頭,做事情還算利落。

顧蜜如把司獻春放在了床上,什麼也沒解釋。更沒把他放開,轉身就走。

司獻春在床上躺了片刻,積蓄了一些力氣,就試圖起來。

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伸出一隻手。

然後他望著自己赤裸的手臂,愣住了。

他又仔細感覺了一下,這才悚然發現,他被子下什麼都沒有穿。

司獻春一時之間,被這個事實給震住。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甚至已經相信了那個惡毒女人說的話,把他洗刷得這麼幹淨,看來是真的要將他賣掉了。

意識到這件事,司獻春急了。

他又急得滿臉通紅,血液上湧,又恥辱又害怕。

之前無論這個女人怎麼惡毒,至少不會隨便碰他。

司獻春無法接受除了他母親,還有他小妹之外,任何女人觸碰他。

他們之間從成婚以來,連新婚夜那晚,都沒有在一個屋子裡睡過。

司獻春一想到自己剛才昏迷的時候,像一個畜生一樣被人洗刷。他就恥辱得簡直要哭出聲。

他越著急,被子就因為胡亂撕扯,纏得越緊。

越是著急,就越血液朝頭頂沖。而他的身體當中,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往頭上沖的血液了。

很快他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在他終於掙開兩條手臂的時候——他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司獻春的心中,再次瀰漫上絕望。

他被凍成那樣,餓得恨不得吃了自己,都沒有想過死掉。

可現在他是真的想死。

他能忍受痛苦。卻沒有辦法忍受恥辱。

他雖然長在司家的後宅,比他的妹妹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可司獻春從小跟在母親身邊,母親把他教養得很好。

他知道禮義廉恥,雖然沒有讀過幾本書,也知道士可殺,不可辱。

因此就在顧蜜如端著熱粥,往回走的時候,聽到腦中系統再次播報。

【任務物件自毀值上升為97!】系統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

顧蜜如端著碗的腳步連頓都沒頓一下,彷彿沒聽到,四平八穩邁進了院門。

偏院的下人房,好幾個丫鬟還在朝著這邊張望。

她們都在打賭,賭這位明明從來沒有嫁進過司家大宅的門,卻自稱少奶奶的主子。

會不會讓司家的少爺活到明天。

她們的視線充滿了好奇、鄙夷、唾棄。

她們猜測著,這位少奶奶又要像上次給這位少爺灌開水一樣,用熱粥把他的口腔都燙壞。

要知道熱粥可是比開水燙得更厲害呢。

只不過她們無論在想什麼,無論朝著顧蜜如投去了怎樣的視線,都沒有讓顧蜜如側目。哪怕一下。

顧蜜如走起路來脊背筆挺。手裡端著一碗粥,卻根本不需要故意去保持平衡。

腦中聽著系統大驚小怪的警告音,也依舊閒庭信步。

每一步都像是被尺子量過一樣,如果她的頭上戴著朱翠,肯定連晃動的幅度都非常小。

她的儀態,能比得過皇城當中的公主。卻又有一種大開大合的氣勢。

等顧蜜如端著粥碗邁進屋門,司獻春的自毀值,已經達到了99。

顧蜜如把她特地用水打涼的米粥,放在桌子上。

然後直接走到了床邊,把腦袋朝下的人轉了過來。都不用看他怎麼回事,直接掐住了他的兩腮。

除了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