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蜜如早上起來吃過東西,沒有在飯堂裡面見到林鐘的影子。
顧蜜如去演武場練武放鬆筋骨的時候,平時會在演武場上遠遠看著她的林鐘,今天也沒有出現。
中午的時候,顧晏城派人來通知顧蜜如見面的酒樓,顧蜜如清點這一次要帶走的人,把所有的死士聚集在一起,這才發現——林鐘失蹤了。
顧蜜如眉頭皺得死緊,把平時跟林鐘還算有交集的,挨著個問了問。
最後有一個死士說:「林鐘今天早上收拾了東西,離開王府的時候背了一個小包袱。」
他走了?
不是說好了跟她一起去天羅山莊的嗎……
顧蜜如之前一直勸林鐘走,勸他去自由自在地活著,但是林鐘始終都不肯。
他還跑去花樓裡面學了蹩腳的強制愛,回來對著她一頓亂用,結果這才過了一晚上難道他就想通了?
這古代也沒有什麼聯絡方式,沿路也沒有監控,根本不知道林鐘去了哪裡。
顧蜜如有些心神不寧。
林鐘那種執拗的性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型別,他不可能一天晚上就想通了,自己去遠走天涯。
可別是跟誰又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搞欲擒故縱啊?
顧蜜如確實被他給搞到了。
她連帶著人去跟顧晏城會面,滿腦子想的都是林鐘去哪兒了。
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沒影了。
一行人在城中的一個酒樓當中會面,顧蜜如把隨行的人都安置好,自己被小二引到一間包廂。
一進門,就看到主位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腰背筆挺,坐在主桌,身邊只有一個帶刀的黑衣侍衛,垂著頭存在感特別弱,
坐在桌邊的男子氣勢卻非常強,刀裁一般的眉目,鬢染白霜,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四個字就能形容——淵渟嶽峙。
這人正是顧蜜如這個世界的便宜父親,顧晏城。
顧晏城一見到顧蜜如,一雙和顧蜜如如出一轍的鳳眼,立刻就彎成了兩道鉤子。
笑眯眯地說:「小如快過來,我點了很多你愛吃的菜,快陪爹爹喝兩盅!」
顧蜜如走到顧晏城的對面坐下,按照腦中記憶,用原角色對顧晏城的態度,笑眯眯地撒嬌道:「好長時間沒見到爹爹了,爹爹又年輕英俊了不少!」
顧晏城笑得眼角都出了深深的紋路,顯然是對這話十分受用。
他把提前就已經溫好的酒拿出來,剛要倒,就被顧蜜如給搶走了,顧蜜如給他們兩個都倒上了酒。
顧晏城喝了之後才說:「怎麼,我聽說你在外頭玩夠了想回家?」
「是不是肅王給你氣受了?」顧晏城問。
他問的時候,一雙眼睛微微眯著,看上去像是在笑,但其中精光難掩,他在觀察著自己女兒的神色。
顧蜜如按照原角色的脾氣,哼了一聲,然後說:「他敢給我什麼氣受?只不過是女兒覺得他不好玩了。」
「哦?他怎麼突然間就不好玩了,」顧晏城說:「小如不是說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這一生非他不嫁嗎?」
顧蜜如想了想,並沒有瞞著顧晏城,直接說:「肅王實在太花心了,女兒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
「爹爹你都不知道,他連自己的貼身侍衛都下得去手,葷素不忌,還經常去花樓裡面喝花酒。」
「我堂堂天羅山莊的大小姐,當然不能嫁給這樣一個混蛋王爺。」
顧晏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並沒有相信自己女兒說的話。
前面也有兩次肅王對她不好,她吵著鬧著要回家,結果沒幾天又跑了出來。
顧晏城要不是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