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說話,嘴裡的焦糖奶香味就飄出來了,他也想嘗嘗。
嶽佳佳畢竟單純些,一邊說好吃,一邊餵他一顆爆米花。
寧放被甜得皺起眉,一會兒又笑了,笑著靠回去,專心看電影。
他們玩摩托車,電影裡玩汽車,玩的都是個心跳,所以看的很投入,嶽佳佳一邊奶茶一邊爆米花,連牽手都沒工夫,寧放偶爾側頭看她,她的眼睛亮得像小貓,畫面越刺激眼瞪越大,認真的小模樣叫人喜歡。
忽然,後排傳來一陣濕濡粘膩的響聲,電影的音效特別好,所以這粘膩的聲音特別突兀,嶽佳佳耳朵支稜起來,以為聽錯了,下一秒,後排的二位可真不拿她當外人,親的嘖嘖響,動靜特別大。
她默默往下滑了滑,眼珠子從座位間隙偷看回去,太黑了,只能隱約看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影。寧放把她腦袋扭回去,挺淡定:「沒見過?瞎瞧什麼,不怕長針眼。」
嶽佳佳表示很震驚,這可是電影院!公共場所!這麼多人呢!搞什麼呢大哥!
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有公德心,最起碼寧放就沒有。
他一邊聽人家打啵一邊牽住他姑娘的爪子,雖然瞧著是在看電影,其實早沒了心思,摩挲她指根,像揉一塊軟糖,從指根到指尖,全摸了一遍。
嶽佳佳變得安靜些,一切被壓抑的記憶湧出來,讓她偷偷紅了臉。
當後排女生壓抑地□□時,兩人後背都冒了細細一層汗。
「哥。」嶽佳佳動了動,奶茶和爆米花都挪開,挨著寧放,「我好喜歡你。」
寧放瞧著她小貓似的眼珠子,餘光看見後排女生坐在男人腿上,男人的手伸進裙子裡。他剋制著,攥緊她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放著。
電影後面的情節看得就不如前面投入了,結束後燈光亮起,嶽佳佳和寧放齊齊回頭,那兩人已經分開坐了,只不過女生腿上的絲襪沒了,男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枚紅痕。
寧放牽著嶽佳佳出來,人多,他們和後排那對野鴛鴦排在一起,聞見了那種不可言喻的味道。
寧放低頭在嶽佳佳耳邊嗅了一下,這才把那股味道換掉,扶她的時候掐著腰,出來後又只是規規矩矩拉著手。
他剛才碰過的地方發麻,她偷偷自己摸了摸,沒好,還是酥麻麻的。
寧放牽著她去三樓,想找個地方吃飯,兩人一高一矮站在扶梯上,嶽佳佳倏地仰頭說:「咱們回去吃吧。」
寧放深深睨著她,她努力不臉紅,迎著他的視線。
寧放沒繼續上樓,從下行的扶梯出去了。
回家吃什麼呢?
嶽佳佳的冰箱是空的。
開了門,兩人低頭換鞋,她的鞋不好脫,細帶卡住了,蹲到一半就被寧放提溜起來摁在了門後,他的吻落下,很兇,像是很渴,他終於嘗到了她嘴裡的味道。
嶽佳佳柔軟地抱著他脖子,心滿意足。
寧放問:「給我吃什麼?吃你行不行?」
同時把手伸進了淡粉紗裙裡,確定她好了,也不需要等她回答行不行,直接把她掛在身上,赤腳走進臥室裡。
臥室的燈他不熟,一摁就是最亮的頂燈,發現牆上多了一個畫框,他賭球為她買的第一條裙子嵌在裡頭。
很多的珠串,曾經被寧璇弄壞過,又被他一針一針磨著耐心補好,有人保留至今,依舊是她心中全世界最漂亮的裙子。
她已經穿不下了,她好好長大了。
寧放盯著牆上的東西,雙手丈量懷抱裡的女孩,再低頭看她時,眼底一絲紅線,神情變得很溫柔,吻了吻她眉心。
「我一直好小心保管。」嶽佳佳捧著他的臉,「從小到大我沒送過你什麼,你有什麼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