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放一說到這個就有點虧欠,兜裡掏出一包煙塞給她:「得得得,說不過你。」
梁燕笑著接了,這才說正事:「佳佳的事我知道了。」
高中養成的習慣,她這些年一直有在關注藝術體操的新聞,自己也買票看過幾場,她看的是一份和寧放的回憶。
「她也是為這事找你的吧?」
寧放陰仄仄地呵了一下:「來給宋亦報仇呢。」
「啥?」
「我倆打了一架。」
梁燕指著他嘴角:「我靠我以為你這是光榮的勳章。」
「我揍丫也挺光榮的。」
「寫檢討了吧?」梁燕門兒清。
寧放不吱聲了。
梁燕唏噓:「你倆從前那麼好。」
「都是過去的事了。」
第二天下了班,一群未婚男青年去健身房揮灑多餘的精力,大姚媳婦是個大夫,今天值班,孩子去姥姥姥爺家玩了,所以他晚上沒回家,蹭宿舍住。
大姚讓寧放教他巴西柔術,他就這個科目有點不好,筋不夠軟。兩人站了個大位置,身後,幾個人坐在拳擊臺上瞎聊天,不知怎麼的就聊起體育界最近的這樁大醜聞——
【要我說,八九不離十,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你看過藝術體操麼你就知道。】
【沒啊,但都是一個道理麼,想贏,你知道他們拿一塊金牌能給多少錢麼!我覺得是個值得冒險的事。】
「嘿!」寧放回頭看著那幾個人,「嘴怎麼這麼欠呢!」
「我們聊得好好的關你什麼事啊?」同事莫名其妙。
寧放警告他:「不許說了。」
這人其實和寧放交情挺好,見他突然放臉也不痛快,對著幹:「我愛說什麼說什麼,你忘吃藥了?」
寧放不廢話:「練練?」
「練就練!」
兩人各自戴上拳擊手套,大姚一臉莫名其妙,勸寧放:「你冷靜點,馬上要升職的人了,落人口舌回頭撈不著好。」
寧放不在意:「耳朵不愛聽。」
大姚也看見報導了,問:「那姑娘是你誰啊?」
「我妹。」
「你哪來的又一個妹?胡扯吧?」
「撿的。」
大姚噎了噎。
寧放看著他;「真話。」
大姚說什麼都不信,扯著他叮囑:「你注意點男女關係,領導昨兒還問我燕子的事呢。」
寧放不耐煩:「成天當媒婆有癮是不是?」
大姚捶他:「你不痛快別拿別人撒氣,領導待見你,別不知好歹,你也不小了。」
剛才拌嘴的同事:「磨嘰什麼呢,還打不打?」
寧放翻上去,兩隻手碰了碰。
等虎子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完事了,他察覺到氣氛不對,朝大姚使眼色。
被單方面虐殺的同事忿忿:「我靠寧放你丫吃火藥啦!」
寧放脫了上衣躺在地上,什麼都懶得說。
同事可委屈了,拉虎子評理,虎子聽完,兩手一攤:「活該你。」
同事:「我怎麼就活該了!隨便聊聊嘛!」
虎子:「聊誰都行就是不能聊她。」
然後把人趕走了。
大姚不肯走,非要留下來湊熱鬧。
虎子跟大姚說:「那個頭髮長長的漂亮姑娘,就是這個犯事運動員的教練。」
大姚:「啊?她才多大啊?」
虎子立馬兩眼冒星星:「是啊是啊!她年紀很小的!但她比咱倆厲害,奧運冠軍!」
大姚:「嚯!哎不對,寧放說是他妹妹。」
虎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