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家自己要成績有成績,帶隊伍也爭氣,怎麼就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呢!晦氣!】
【要我說,這路走對了,留在那裡幹嘛呀?出來,自己單幹,就沖她的名號,開個班,鈔票大把大把賺,多好!我要有閨女我就願意報玫瑰的班!】
【聽樓上這麼一說,我就不遺憾了,回頭大夥要是知道玫瑰在哪兒開班喊我一聲,我有閨女,今年4歲!】
聶青走的那天寧放到底還是去了。
他等在酒店大堂,人高馬大的,嶽佳佳一出電梯就看見他了,揚聲喊:「哥!」
寧放回頭,拎過她手裡的行李,墜手,也不知道這丫頭給她老師塞了多少吃的。
聶青朝寧放頷首,寧放也點了點頭,抬腳走在前面。
宋亦的車停在外頭,他讓出駕駛座,寧放盯著他手腕子,上面乾乾淨淨,沒一點用藥包紮的痕跡,寧放就瞪他。
宋亦笑著:「真沒騙你,剛做完理療過來。」
嶽佳佳探頭過來,謹慎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大眼睛烏溜溜的,實在很怕他們又打架。
從小到大沒見過他們動真格的,那天看見他們倆的傷,說真的,她覺得自己跟被打了一頓似的,疼。
宋亦嘆口氣,跟小時候哄她吃糖似的說:「我倆真沒打架,以後也不打,是吧?」
寧放嗯了聲,坐進駕駛室。
一路無話,到了機場託運完行李,聶青突然說:「佳佳,你去幫我買杯咖啡。」
宋亦抬腳跟著走,嶽佳佳推推他,示意他留下,怕寧放和老師單獨待著不自在。宋亦虛虛一扯,把小姑娘帶走了。
人來人往的地方難免有些噪雜,唯有寧放和聶青身邊異常安靜。
一會兒後,聶青突然說:「我第一次見到佳佳的時候也才你這麼大。」
寧放看著前方的匆匆過客,心裡算了算,確實是同歲。
「當年,是我逼著她分手的,」聶青轉頭看著寧放,看著他愈加剛毅英俊的側臉,「從那時候起我和她的師徒情也盡了,但我不後悔,我們國家當時太需要一塊金牌了。」
「都過去了。」寧放淡淡地說。
不遠處,嶽佳佳不安地頻頻扭頭看老師和寧放,疑惑地問宋亦:「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宋亦卻在說:「以後少喝點冰咖啡,你胃不好。」
嶽佳佳從吸管桶後探出一雙好看的眼睛,朝老師眯眼笑,有點討好的意思,聶青朝她平和地揮揮手,問寧放:「你瞧她,是不是還是個小孩?」
寧放順著看過去,想起了她從窗臺上冒出腦袋的模樣。
「小放。」聶青說,「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寧放撫著指尖的槍繭,沒言語。
「你好好待她,宋亦那小子,我一開始就知道成不了。」
「是麼。」
「宋亦總是站在她身後,而她喜歡看著前方。」
送完聶青出來,嶽佳佳又沒了精氣神,宋亦和寧放齊齊從後視鏡裡看她,宋亦提議:「晚上一塊吃飯?」
小姑娘看起來挺心動,瞧著沒表態的寧放。
寧放說:「晚上不行,我值班。」
她又靠了回去,捧著一杯冰美式。
重逢後,有很多細節讓寧放深刻地知道,她不再是五年前的嶽佳佳,她獨自住在很大的屋子裡,她開了一瓶紅酒,她看起來很習慣喝不加糖的黑咖啡,她很習慣隱藏自己的情緒。
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寧放將車開到單位,嶽佳佳叫住他,腦袋從車窗探出來,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京巴,問他:「咱們能回到以前嗎?」
寧放單手插兜站在那兒,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