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日子,依舊有女生會在路上攔住甩馬尾的嶽佳佳,依舊會遞上少女的信封。嶽佳佳對寧放唯一的不聽話,是仍然會收下那些信。
只是不再給他扔掉的機會,藏在書包裡,一回家就收進鞋盒,鄭重地放在床下。
週末,哥倆推了手裡的事陪小丫頭去訓練,這次的比賽聶青雖然沒多說,但訓練量很大,大家都走了嶽佳佳還得再掛牆上掛一會兒。
她的身體呈現一個豎叉,整條後腿被搬到牆上,腿根甚至緊貼牆面,腳背打的很直,練功服的裙擺垂下來,隨著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浮動。
寧放已經能對眼前的詭異角度波瀾不驚。
他和宋亦坐在教室外頭各幹各的,沒絲毫不耐煩的時候。等裡頭有動靜了,齊齊站起來,一個擰水壺一個拿毛巾,嶽佳佳抻了抻後腿,慢慢走出來喝水,細細的脖頸揚起好看的弧度。
她的頭髮全都被汗打濕,寧放站在她後側方,見她捧著水壺的側臉像是嘴裡塞著橡子的松鼠,笑著從衣襟上拆下個黑髮夾,重新幫她把後頸的碎發歸攏歸攏,利落地收起。
聶青探頭望了眼,望見捧著綠豆湯走過來的王教練。
她留下句話:「休息十分鐘,等我回來繼續。」
小丫頭等教練走遠了,小聲問宋亦:「聶老師是不是要跟王教練結婚了?」
宋亦並沒聽說此事。
嶽佳佳很篤定:「彭莉說她聽見了,他們在商量結婚。」
寧放對此沒興趣,重新坐下,見那裙擺隨著風揚起,伸手扯了一下,沒撒開,捏在手裡玩。
宋亦拍開他手:「什麼毛病?」
寧放要笑不笑看著他,覺著這人越來越古板、事兒媽、嘮叨鬼。
他低著頭,看地上的螞蟻,視線裡突然多了一抹裙邊,裙擺隨著邁步的動作盪了盪,離他更近了。
嶽佳佳無聲地往寧放身邊挪著,直到腿側貼住他胳膊。
少年就又重新捏上了,練功服的面料滑溜溜,捏在指腹上涼沁沁。
她比了比,小聲說:「這兒開線了。」
寧放一瞅:「回頭給你縫縫。」
距離比賽還有兩天時,生活教練找老隊員談話,讓他們帶帶底下小孩。話說得含糊,又怕沒聽明白,點了點:「賽場禮儀。」
幾個成年組老隊員都紅著臉笑了。
這事不能集合說,分頭突破,各個都是知心話姐姐,拉著小手分散在角落裡,問緊不緊張,有沒有做好準備。
嶽佳佳很認真點頭:「恩!東西都收拾好了。」
「……」老隊員一咬牙一閉眼,「你買把刮鬍刀吧,我幫你。」
小姑娘一臉問號。
老隊員朝腿間比劃了一下,她驀地領悟到今天這番的重點,想想自己的,想想以前跟唐老師去澡堂見過的,紅著臉搖頭:「不用……我還沒……」
老隊員鬆了口氣,看著她穿著緊身練功服的身體,個子拔了不少,但胸口一點沒變化,相信她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才沒說真話。
第二天,嶽佳佳看著彭莉捂著什麼東西跟老隊員走了。
她說不清自己是羨慕還是不羨慕,目光流連在彭莉微微發緊的胸口,再瞧瞧自己的一馬平川,有點不安。
聶青一直注意她呢,開口道:「是好事。」
嶽佳佳嚅囁:「我們班女生也……」
聶青仍舊道:「這對你來說,是很好的事。」
比賽當天是週一,學校週一有升旗儀式,年級長本想讓中考全市第一的宋學霸發表在國旗下的演講,讓他有空寫份稿子,這活他不陌生,上一次站在全校面前是因為在全國奧數比賽上拿獎。
但這次宋亦婉拒,說人有點不舒服,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