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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都有元嬰中期的老祖坐鎮,其中慕容家、夏侯家嫡支共同久駐燕州主都金都,麾下屬地分別輻射東西兩域,而雲家則獨踞燕州南方的望川,三氏如諸侯各自盤踞一方,共同掌握州府,這數百年來,勢力盤根錯節橫貫籠罩整個燕州疆域,倒也維持瞭如今頗為穩定太平的格局。

元景爍打聽了,這三家中雲家的主要勢力雖然在更遠的望川,卻是家風最清正的一個,雲家的商會、拍賣行聲譽也是最好的,所以他逕自去了雲家拍賣行。

他年紀輕輕已經是築基巔峰,行走間氣勢格外出彩,一進門,拍賣行的侍者看過他拿出的東西後,直接恭敬把他引入後面密室,不會兒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管事帶著幾個人走出來,邊讓評估師去評鑑東西,笑著向他微微拱手見禮:「小友。」

元景爍看見金丹中期的管事走出來,還態度友善主動向他見禮,挑了挑眉,也拱手回禮:「前輩客氣。」

管事見他雖尚未結丹,可看見自己不卑不亢,臉龐深刻明俊,生就一雙挺直濃眉,眼眸尤其明冽,氣質輕狂卻並不狂妄,心裡不由贊一聲好風采。

管事猜測這位要麼是哪家名門弟子,要麼便是哪裡來的尚未嶄露頭角的新秀,態度愈發和煦:「不必多禮,聽聞小友卓爾不俗,來拍賣的又是好物,我便想著來見一見小友,結個善緣。」

這話實在坦蕩,元景爍心裡好感大升,笑道:「前輩厚愛,晚輩慚愧,在下元景爍,初來燕州,早聽聞雲氏家風清正,果真名不虛傳,讓晚輩欽佩,能得這份善緣、晚輩歡喜。」

管事見他氣質凜人,說話卻豪爽謙和,笑容更深:「小友豪氣,我雲家更不會薄待小友。」他問旁邊正在估值的手下:「元小友的這些東西價值幾何?」

「這些獸皮、草藥雖然品階不高,盛在品種少見、該是出自北邊雪山,統一算下來,約莫六千餘中品靈石。」

那人惋惜地拿起一支鑲著雪白羽毛的筆:「倒是這隻溯光筆,靈氣如此精純聖潔,竟是東湖千年不遇的蕪鶴初生的尾羽所制…」

他又痛心撫著一件破陣用的符盤:「還有這件符盤,該是取元嬰期的咒靈龜甲殼所造,才能天然浮出這樣繁複的陣眼花紋……這這、這般寶物,怎麼都給糟蹋成這樣了?!」

「靈氣散了七八成,法寶的魂骨都散了架!」

那人越說越心痛,發出靈魂的哭嚎:「怎麼能毀這樣?好好的東西糟蹋成這樣,暴殄天物!實在暴殄天物!」

管事:「…」艾瑪,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元景爍站在旁邊聽個分明。

千年不遇的蕪鶴初羽、元嬰期的咒靈龜甲殼。

他想起林然把東西給他時說的,這些都是她師父送給她的。

她的師父一定是個有雅趣的人。

一位連兇悍如元嬰異獸也不過做成掌下隨手把玩的符盤,會在東湖邊慢悠悠不知駐足多久、只為取那千年白鶴一支翎羽制筆的,風雅又溫漫的不世強者,

他一定也很疼愛她。

…她原來在她的師門,該是吃著最好的丹藥、用著最好的法寶、在強大而溫柔的師長身邊聆聽最好的教誨。

她該是受盡寵愛的天之驕子,現在卻跟著自己風吹雨打、顛沛流離,被一個金丹期的城主追殺得狼狽不堪。

拳頭不知不覺攥起,元景爍緊咬著後牙,眼睛裡泛出金圈。

管事沒注意元景爍,咳了兩聲示意手下別那麼丟人:「說重點,到底價值幾何?」

「若是完好無損的,自然是無價之寶,只是如今毀得太厲害,幾乎不可能修復…兩個加起來,約莫三千上品靈石。」

那人補充道:「拍賣價格會更高一些…倒是如果知道製成這兩份法寶的主人是誰,若是哪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