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錦衣衛反應過來:“大人呢?可有人看見了大人?”
他們還並不以為梁輝已經離開皇極寺中,而認為只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來傳話的錦衣衛低下頭,嘴唇發抖:“我,我看見大人離開了,大人還說,如果、若大典即將結束的時候他還沒回來,就讓我們到護春河來找他……”
怪不得這個錦衣衛緊張,結合之前梁輝的話,再聽到一個過路和尚的言語,很自然就勾連到一起,對梁輝受重傷的事實深信不疑。
聽了這話,副指揮使更加一個頭兩個大,身旁有至少十好幾個錦衣衛都是露出了驚惶的表情。
錦衣衛以首為尊,指揮使可能出事的訊息足夠讓他們方寸大亂。
“大人說祭天大典結束前,這不眼看就快了嗎?”
有人忍不住看著天色說了一句。
傳話的錦衣衛也是緊張,“怎麼辦,大人如果真的在祭天大典期間出事,我們也難脫罪。”
錦衣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幾乎很難獨善其身。
副指揮使咬著牙,下了命令:“其餘的兄弟繼續留在這裡,我們幾個去護春河走一趟,一定要趕在大典結束,把大人帶回來!”
那傳話之人臉上緊張未消,反而還掠過一絲的不安。
於是九名錦衣衛,分成三次,悄沒聲退出大殿中守衛的人群,互相之間交流著眼神,一起緩慢離開了大殿。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梁輝和荊無常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衣服都染了紅色。
其實到了這時候,梁輝已經明白下來,幾次三番想趁機逃走,可荊無常把他纏住死死的,梁輝和他四目相對,兩人都是血紅血絲。
“荊無常,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來找我?”梁輝開口。
荊無常面無表情對著他:“受地獄裡召喚你的閻王。”
梁輝恨得快死:“那你還等什麼,像個男人一樣速度殺了我,還是這十年你已經不算男人了?”
荊無常索性冷笑:“不用激我,我知道你梁輝惜命的很,你這樣的人貪生怕死,非到萬不得已你不敢死。真要跟你拼起來,你也未必死的成。”
所以他就要這樣耗著梁輝,讓他在將死未死的恐懼裡慢慢過,畢竟這種日子他過了十年。
梁輝大吼一聲,再次揮刀衝了過去。
——
皇極寺的大殿內,祭臺上忽然起了一陣騷動,接著竟然有碎石擊中帝后所在的幕布。
快結束時出這種變故,頓時一片譁然。
而這時更驚人的事發生了,人群中暴起了好幾條身影,全都蒙著面,目標是祭臺上的帝后。
一時間出現這麼多神鬼莫測的高手,個個身手這麼詭秘高超,而且他們施展輕功越過好幾個禁軍和錦衣衛,硬生生拗出一種如入無人之境的感覺。
場面頓時譁然了。
其實或許並非這些人已經厲害到了無人可敵的地步,主要是他們佔據了出其不備。
禁軍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張統領拔出了刀:“護駕!”
聲如洪鐘的話音落下,無數禁軍紛紛圍攏上來,拔刀開始和這些冒出來的蒙面人硬拼。
但這些蒙面人的悍勇簡直超乎預料,禁軍保護帝后,已經是在拿命拼,但這些蒙面人,居然好像已經完全不把自身的命當做命,比禁軍狠上好幾個層面。
都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禁軍心裡竟然起了一陣膽寒。
還要張統領直接率先殺敵,他身邊並肩站著許良,兩人誰也沒有退縮,身影落在禁軍眼裡,就好像成了無聲的激勵。
於是再次殺成了一團。
皇極寺的僧人們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包括方丈在內都驚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