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邵看著劉老太爺神情:“也許是中間出了什麼變故,讓那群殺手臨時改變了做法。”
這些江湖殺手,雖然收了錢,但到底不會受他們約束,也許人到了他們手裡,他們不願意按照劉老太爺說的那麼麻煩,而是選擇直接把人弄死了事。
劉老太爺問道:“你現在還聯絡的上那群殺手嗎。”
劉邵搖頭:“聯絡不上了,按照他們的說話,只拿錢辦事,之後再也不聯絡。”
這就是殺手行的規矩,乾的是人命買賣,當然不希望留下線索給人抓到。劉老太爺能找得到,還是虧了他早年的一道暗線。這道暗線用一次也就廢了,下次想用也不可能。
人死的不是約定的方式,幹事的人又聯絡不上,劉老太爺只覺得一股悶氣團在心裡,即便死的真是夙夜,他也沒有半點高興。
劉邵勸道:“祖父還是早些休息吧……”
話音未落,忽然什麼東西從窗外破窗而入,在劉老太爺準備起身的時候,準時地打在了椅子腿上,頓時讓劉老太爺狼狽地撞在茶水上,被滾燙的熱茶潑了一身。
劉邵瞬驚,扭頭就道:“什麼人?!”
窗外靜寂一片,別說人了,連風聲都沒有。
劉老太爺氣的身體發抖,目光狠狠瞪著被打壞的窗戶,好像要將怨恨都發洩出來。
黑衣人面無表情地穿行在夜色中,這劉家祖孫這樣歹毒地陷害他家少主,今日這番算是小小懲戒,最好以後劉家的人永遠不要犯事在他手上。
縣衙的王大人連夜派人搜尋河岸兩邊,命案現在在咸陽城引起轟動,他這縣太爺也是頂著壓力,而且此事更是好巧不巧,撞在他考評期最後時刻,王大人心頭在滴血,難道他的運氣就這般不好,戰戰兢兢熬到了九年,結果要在最後幾個月栽跟頭。
所以縣衙的官兵被支使的團團轉,連查了兩天,卻一無所獲。
終於在第二天夜裡,有人匿名送了一封舉報信,直接丟在了王大人的桌案上,王大人連夜讓人準備馬車,去了城郊一處人煙極少的樹林中,這一查不要緊,竟然在樹林之中,發現了十餘具被枯樹葉掩埋的屍體,全都衣裳破碎,死狀難堪。
王大人當場就被驚暈了,絹帕捂著口鼻,吩咐差役動手把屍體全部清點一遍帶走。
這幾十年來風平浪靜的咸陽城,一朝遇上命案,還是連死了十幾人的超級大案。
王大人一夜沒睡好,已經沒有餘力哀嘆自己的命苦,他寫了一封信命人快馬送給知府報備,一邊將那十幾人的屍體拉回來,為了怕引起百姓恐慌,更是想方設法遮掩。
而那些屍體,因為死了有幾天有餘,所以已經開始發臭了,王大人半夜前去,更是沒有做足準備,到了天色矇矇亮的時候,還剩下好幾具屍體留在樹林之中。
無奈之下的王大人,只能留下幾個官兵看守,剩餘的人全部撤回縣衙。
但是拖回去的那幾具屍體,仵作已經驗出了異常,再和前天河裡發現的一對比,頓時向王大人點頭:“大人,他們都是同一撥人。”
同一撥人?王大人頓時驚震,這就說明河裡那一具屍體不是單獨的,那之前的推測就都不成立了。
王大人將信將疑:“死的時間也一樣?”
仵作說道:“河裡那屍體因為被水泡了,所以推斷不出準確時間,不過,屬下認為大體時間錯不了。”最重要的是,那具屍體身上之前被忽視的細節,也都和眼前這幾具聯絡起來,明顯是同一夥人。
仵作於是為難道:“大人,咱們先前怕是都被故意誤導了,那河裡的屍體只怕和那夙夜公子無甚關係。”
王大人臉上又紅又綠,被誤導,這說的還真切合實際,難道當初屍體撈上來,最先說和夙夜公子身量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