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樣想,男子就笑道:“孔小姐可是覺得,自家孔膳堂藥鋪的藥材,比不得在下這金風玉露丸?”
一言一出,周圍真是一片起鬨之聲,在人群外頭的玉兒氣青了臉,這哪裡來的狂徒,真是造次!
孔玲瓏沒有翻臉,眼神卻也是有些涼意,她何嘗看不出來,眼前這男子就是故意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目的何在。
眼看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吸引來的百姓也更多,眾人一聽說孔家小姐在買藥材,都紛紛想爭前一探究竟。還有人說起孔小姐前些時日在城西米鋪的那段韻事,直接傳進了白衣男子的耳朵。
白衣男子掃了一圈眾人,忽地微微笑說道:“在下方才不過是玩笑罷了,還請孔小姐勿怪。其實在下之所以製成這金風玉露丸,便是因為敬仰孔家藥鋪的聲名,有機會的話,在下真正想做的還是孔門的入幕之賓。”
話語轉的巧妙,卻也不讓人覺得突兀,實在因為他溫潤有禮的態度讓人起不了反感之心,而這番話也將之前得罪孔家的場子圓回來了。
孔玲瓏看著男子促狹的目光,手中握著那金風玉露丸,淡淡說道:“公子實在過謙了,我孔家雖然開著藥鋪,但到底只是其中一門生意,況且天下醫道何其的博大精深,便是有人能蓋過孔膳堂,也不是什麼奇事。既然公子有奇藥在手,造福百姓也是公子的恩澤。”
比起說場面話,多活了一世的孔玲瓏顯然不能輸給任何人,
圍觀百姓看到孔家小姐和一個路邊擺攤的公子較起了勁,都看的興致勃勃,更加不願意走了。
白衣男子索性一拂衣袖,將剩下的幾瓶藥盡數收進了袖中,笑著拱了拱手:“今日售藥便到底為止,在下謝過各位街坊的支援。”
這是打算息事寧人了,孔玲瓏卻未見得領他這個情,對他說道:“公子此藥如果真有那般的好效果,別說列為百姓,就是我孔家也是需要的。”
有些腦子繞的滑頭就叫了出來:“孔小姐這意思,是想讓這位公子把藥的配方賣給孔家藥鋪嗎?”
這還真是有過先例,有那開不起藥鋪的貧窮醫者,就研究出效果不錯的藥材,把配方賣給大的藥鋪,這樣一來,藥鋪和醫者都能從中獲利。
孔家家大業大,藥鋪也財大氣粗,如果真的想出錢把這公子的藥方買下來,製成了藥丸之後對全城售賣,百姓倒也是更獲利的一方。
想不到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若孔家需要,自然要多少在下都雙手奉上,只是這藥方,是在下的獨門秘製,卻是斷不會賣的。”
沒想到這公子回絕的倒是爽快,孔玲瓏正打算說什麼,那白衣男子卻又是低低笑出聲:“這藥方倒是可以傳給在下的自家人,倘若孔小姐願意招在下為上門夫婿,在下自然將藥方當做聘禮,送給孔小姐。”
周圍人群出現了長久的安靜,彷彿是還沒有明白這公子的意思,而每個人的神情也俱是各異的精彩,人群外的玉兒臉都要氣歪了。
縱使孔家不是那些貴門一樣清高,孔玲瓏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滴滴貴小姐,可是那也是個姑娘家,這哪來的登徒浪子,竟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應該說他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說出這種浪蕩調戲的話來,玉兒都想要衝上去,代替自家小姐扇他一耳刮子。
但是玉兒的憤怒沒能傳達給孔玲瓏,孔玲瓏也沒有給那公子一耳刮,而是依舊面和心靜地看著那男子。
男子也是似笑非笑,似乎在認真等孔玲瓏的回覆。
起鬨的百姓這會反而不敢起鬨了,他們個個偷偷交換著眼色,內涵卻都十分豐富。
孔小姐米鋪前那番話,即使當初沒有親自在場的,這些天也聽得這城裡傳的差不多了,招男入贅那番話,這些天更是被爭先恐後在街頭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