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敵得過十皇子的那三萬的軍隊,便只能依靠他了。
玄凌珏的傷口始終流血不止,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難道當真要命喪此處?
靜默了片刻,便聽見正南正北兩個方向分別傳來一陣喧囂的馬蹄聲,其中還混在這咚咚的腳步聲。
十皇子回頭向北方望了望,那北方來的究竟是敵是友?
在場的人並未廝殺,而是靜默著等待著兩個方向趕來的援兵,分辨著兩方勢力的多少。
聽著腳步聲,似乎仍是南方的人數更多些,十皇子冷冷一笑,聽起來北方應該不足萬人,只怕很難對付他的那三萬大軍了!
到底是北方的一軍先行抵達,那清一色的藏藍戰袍的騎兵,大約一萬人左右,為首的便是名羊城的都尉孟傑,天鶴天影分立左右,身後還有一輛戰車,上面坐著六皇子與一個女子,那女子見戰場中存活的這將近兩千人,不禁跳腳:“這笨方製出來的炸彈真是弱爆了,擱了那麼多居然還能有這麼多人存活!”
“王爺,臣護衛來遲,請王爺責罰!”孟傑已經十四餘歲,卻滿滿紅光,腰桿備直,聲音亮如洪鐘,帶著那軍人特有的雄壯威武。
玄凌珏的心微微放了下來,有了這些人,他至少可以保證安全。
十皇子不禁冷冷一笑:“帶著這麼幾個人便準備逆轉局勢了麼,只怕早晚是我三萬大軍的俘虜!”十皇子聽著南方的馬蹄聲漸濃,便在也已經抵達,伸手便指向那塵土飛揚的方向,滿臉的得意。
丟兒站在戰車之上,看著南方裹挾著塵土一路疾馳來的一支黑甲軍,定睛分辨了片刻,才朗聲大笑:“喂,傻子,這局勢只怕誰也逆轉不了了!”
十皇子猛地回頭,才死死地盯著那黑甲軍,那領頭的竟不是他的心腹愛將,而是十二皇子和十四皇子?那他的隊伍去哪兒了?
十二皇子一身玄色鎧甲,策馬上前一笑:“十哥,你的駐軍似乎不太抗打呀?這樣的疲軟,遇見我們也便罷了,萬一遇見敵國暴徒,恐怕連一刻鐘都挨不過吧?”
十皇子的拳頭不由得握緊,那居高臨下的十二分明是滿眼的嘲笑,可如今那南北夾擊的兩支隊伍竟然都是佛王的隊伍,他們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幾乎沒有再損耗一兵一卒,玄凌珏便羈押了四皇子、十皇子以及不少兵將。
名羊城太小,無法容納十二與十四帶來的三萬精兵,城外,便多了一支駐軍,既可以保護佛王等人的安全,也能看管羈押在駐軍中的四皇子等人。
那名羊城的百姓多是些老老實實的莊稼人,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見了那城外的駐軍,莫不慌亂,才不過半個時辰,整個名羊城便已經都知曉了駐軍一事,三五成群地坐在路邊,略帶神秘地議論著。
“你說咱們城裡會不會有什麼逃犯啊?”
“我看不是逃犯,能動用這麼多軍隊的,少說也得是個叛國賊之類的,你們聽說沒,說是京城裡最近都再傳,咱們萬歲爺在清理門戶呢!”
“萬歲爺清理什麼門戶?”
“那咱那兒猜得著?我覺得……”
那神采飛揚的對話被另一個人打斷:“別說了,快看,咱們都尉來了!”
所有老百姓都驀地抬頭,略帶著尊敬地看著都尉與身邊一群人騎著馬從他們身邊走過,這名羊城的老百姓都是對孟都尉帶著從骨子裡發出來的敬仰的,這名羊城不大,又天高皇帝遠,多少年都過著被府尹壓迫的日子,可孟都尉一來,便帶著他的軍隊改變了這種格局,那魚肉百姓的貪官程中被他梳理得服服帖帖,如今雖然這名羊城名義上的府尹仍是程中,可真正當家的卻是孟傑。
孟傑這一年多,徹底改變了名羊城的生活狀態,人人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百姓都稱孟都尉是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