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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對著一個方向一指,“回去!”

驀然睜眼,答案很明顯,我既沒有眩暈,又沒有感覺到超自然現象的發生,身體依舊處於這個地面亂遭的客廳……

自然不服,我繼續閉眼,跺腳,無師自通的認為這是個回去的渠道,窮折騰的勁頭甚至有些可笑,但我心裡卻滿是惶恐,就像是莫名被扔到了外太空,沒人告訴我為什麼扔你過去,你能做什麼,肖鑫怎麼就成了金多瑜!

“回!”

再睜眼,我甚至還蹦了一下,手指胡亂的指向了地面,空氣很安靜,只有我自己鬧出來的聲音,定定的,我看著指向的東西,那個被我摔地上後散落開啟的結婚證——

腦子裡忽然有畫面湧進,記憶樣的東西,我直直的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兀的睜大雙眼,“金,金大娘?”

是她?!

我想起自己的為何會發的心絞痛,就是因為這個金大娘,她在我們養老院住了三年,無兒無女,身無分文,說句難聽的,她算是我撿回來的。

當初我去幫後廚採買,騎著電動車一出養老院大門就看她在掏垃圾桶的裡的東西吃,那頭髮鳥窩一樣在腦袋上粘連,周身全是蒼蠅,臭就算了,臉還其醜無比,大概經歷過燒燙傷,各種增生的瘢痕,看著可憐而又讓人不太敢靠近。

雖然誰都說我肖鑫愛耍貧嘴不靠譜,但我常年和老人打交道,真就見不得歲數大了還沒個著落的,心酸。

她對我說餓,我心一軟,就給帶回去了,本想給她吃頓飯塞點錢就送走誰知道她就賴上我了。

養老院裡的大爺大媽都打趣我給自己找了個媽,我一合計,算了,反正我就是個孤兒,在養老院一個月兩千五的工資拿出五百給她也沒啥,就這麼的,一養就三年,最初她交流還沒問題,但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後來就老年痴呆了,每天就給我織毛衣,告訴我那叫啥阿爾巴尼亞針,還愛念叨她年輕時候的事兒,結婚啊,本來嫁的特別好,雖是父母之命,但對方是一威風凜凜的軍醫……

“軍醫?!”

想到這,我趕忙去了另一個改成書房的小臥室,在牆上,看到了掛著的白大褂以及一件綠色的軍裝外套!

八零年,還是六五式綠軍服,三片紅,‘啪!’的拍頭,對上了。

繃著腦袋想,她說結婚當天她就和人打了一架,被撓的臉都花了,再看鏡子裡的那張臉,‘啪!’的再拍腦袋,又對上了!

繼續想,她說她窩囊了一輩子,唯一爆發的那天就是結婚,還是鄰居新認識的朋友黃蘭香給她出的主意,說是這樣,她就不會在受欺負了。

正合計著,外面的門被人粗魯的拉開,隨後就是凌亂的腳步聲起,進來了一個繫著綠色圍巾穿著土黃色對襟外套的女人,她也算是我莫名到這後見到的第一個活人。

“妹子啊!你沒事兒吧!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給你出這主意啊!你放心,那個女的絕對是裝的,她就是裝暈!霍醫生肯定能看出來!”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面容黝黑的瘦弱女人,有些不可思議的叫出她的名字,“黃,蘭,香?”

“你咋的啦!”

她臉也被撓出個道子,站在我身前就仔細的看我,“妹子,是嚇到了吧,我也沒合計那個女的還會找來幫手,太猛了,有人攔著咱倆都沒打過,給你撓壞了吧!”

我心裡有數了,她雖然沒答應,但顯然認可自己的名字,只是覺得我有些不太正常,頭瞬間就疼了,腦海裡全是金大娘這身體裡給我灌輸的記憶,她怎麼窩囊,離婚,最後毀容,流浪街頭……

不斷地消化,最後就是她去世時的場景,她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眼睛睜的大大的,“肖啊,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抓的我是真疼啊,我本身就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