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有反應過來,“我,我留下?”
“是啊,你得留下……”
金大娘拍了拍我的手背,唇彎著,“這是大娘欠你的情分啊,是我,給你放到的福利院門口……你明明與我非親非故,卻把我當做親生母親照顧了三年,我能為你做的,就是給你一輩子,由此,我們之間的情分就兩清了,肖兒,你命苦,但心善,難得,也值得。”
“可……”
我張了張嘴,驚喜來的太突然,不太好消化噻!
“金大娘,我是來給你打牌的啊,這是你的人生,我應該……”
“噓~”
金大娘的食指忽然置於唇邊,蒼老的臉在我眼前逐漸起了變化,講真,挺驚悚的……
畫皮似得,也就她一扭頭的功夫,傷疤就不見了,活脫脫的,成了副少女模樣!
20歲的金多瑜!
驚得我啊!
得虧這是做夢,我動彈不了,否則我都得一電炮摟上去,你他媽嚇唬誰呢,跟誰倆玩兒大變活人呢!
再者,我這三年照鏡子都習慣了,看到金多瑜就像是看到自己似得,那感覺,你和自己面對面誒,玩雙胞胎啊,忒詭異了!
“肖兒……”
金大娘臉年輕白嫩了,可,與我還是有區別的,她這個版本的金多瑜仍是編著兩股麻花辮,髮梢垂在肩頭,臉笑的羞澀,眼神有些分散,局侷促促的模樣,“我是誰……”
“你……”
我吞了吞口水,說實話,明明我才是盜版金多瑜麼,可我這麼看她吧,怎麼都覺得她像是山寨的,哥們那小精氣神呢,小得瑟勁兒呢,那不要臉的……
咳咳~!
“不像,對不對?”
金大娘玩魔術似得,手裡又多了面鏡子,她的臉湊過來,將我們倆一同照到鏡子裡,“你看,是不是不像?”
“……”
我怔怔的,鏡子裡的我,還是金多瑜的模樣,只是金大娘的臉是在一角定格,而我,卻在鏡子裡得瑟……。
回憶般,全是我折騰的畫面,我給村民們開會,在倉庫的集裝箱上唱歌,掄著板凳條教訓小板磚,給魏大明洗腦……
笑靨如花,灑脫愜意,撒嬌賣萌……
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我看著直唏噓,這小娘們真是要上天啊,玩兒出花了都,艾瑪,拿走拿走,看的都臉紅啊!
“這是肖兒……”
金大娘收起鏡子,又在我床邊坐好,淡笑著,“霍毅喊著的,心疼的,他愛的,也是肖兒啊,不是我,我就算是接著你這副牌繼續打,也變不成你的樣子啊,會搞砸的,會讓大家都痛苦的……肖兒啊,大娘幹不出這樣的事兒啊……”
“金大娘……”
我張了張嘴,“可是,我……”
“好多啊……”
金大娘的臉又變得年老,手裡拿著日記本,簌簌的翻頁,“肖兒,你寫了好多,大娘啊,真的沒有看錯人,我的肖兒啊,苦都要自己嚥了。”
我看到日記本皮就有些驚訝,“金大娘,這都是我留給你看的,你到時候就能……”
金大娘真是要啥有啥啊!哆啦A夢?
這夢做的,真他孃的玄幻哪!
說出去誰能信!
“不。”
金大娘翻著日記搖頭,“這些啊,都是肖兒和霍毅的回憶,與我無關哪,肖兒啊,你養了我三年,我也得等三年上路……你懂這些,明白吧。”
三年?
我愣愣的,“三週年麼,我懂啊,民間是燒完三週年,先人就可以徹底……”
指尖忽的一涼,我對著金大娘溫和的笑臉,身體僵了下,金大娘這不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