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是不是天天澆水?”
周太太憐惜道:“我看快十天都沒下雨了,怕它旱著。前天我親自澆得一盆子水,昨天見枝葉有點蔫吧,就又澆了些。”
說著驚道:“難不成給澇著了?哎呀!我這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說完連連自責。
愛曉梅安慰道:“阿姨,您別急。這花還有救。鏟子在哪,我找些乾燥的沙土,對根部重新培植。應該能活過來。”
周太太忙準備去找鏟子,見兒子進來了。就直接指使兒子:“一川,快把花鏟子拿來。曉梅說芍藥還有救。快些,別錯過了時機。”
見她說的好像搶救病人似的,愛曉梅啞然失笑。白一川本來向她們走來,半道又拐到院邊上,拿了把鏟子和一個簸箕過來。
愛曉梅見白一川西裝革履的,手上卻拿了這些玩意。這形象上的嚴重不搭,頗有些滑稽。禁不住的笑靨如花。
白一川被她笑的有些侷促,呆呆的將鏟子和簸箕遞給愛曉梅。
周太太也要幫忙,被愛曉梅止住:“阿姨,您不會做這個,就別沾手了。去找件圍裙給我就行。”
周太太忙聽話的去找圍裙。愛曉梅蹲在地上,小心的用鏟子將花根的泥巴,一一鏟開。見白一川也蹲在地上,將頭伸過來。
指著花根道:“你看這根莖都給泡爛了,再過兩天,這花可真就死了。”說著站起來,向左右看了看。
對白一川說道:“哪裡能找到沙土?”
白一川還在思索間,他媽拿條圍裙過來了。
嘴裡道:“大門外有施工剩的沙子,一川你去弄些來,看合適不合適。”
愛曉梅接過圍裙系在腰上,彎腰拿起簸箕。
嘴裡道:“我去看看。先讓這花根晾一會,散散潮氣。”
白一川忙引著愛曉梅去了大門外。大門對面果然有些沙子堆在路邊,愛曉梅揀乾燥的沙子鏟了一簸箕。端起來頗有些吃力。
白一川忙搶過來,嘴裡笑道:“你指揮就行,這些活派給我幹。”
愛曉梅也沒跟他客氣,鬆了手後,問道:“你家裡可有花肥?”
白一川說家裡多的是。兩人又走回芍藥花前。愛曉梅拿鏟子到牡丹的根部鏟了一些乾土,兌在沙子裡。又指使白一川將取來的花肥,和在沙土裡,來回攪拌。
又等了十分鐘左右,愛曉梅將花根周邊的溼泥,仔細的一點點剔除。再把和好的沙土填了進去,小心的把土培好。忙活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大功告成。
愛曉梅噓了口氣道:“應該能成活了,這幾天都不要澆水。要是下雨的話,也千萬要遮住,不要讓水再進花根。一週後,它就能自行恢復。”
周太太聽她這麼說,高興壞了:“你看你一來,阿姨就讓你忙活。連口水都沒顧的上喝。走,去洗洗手。我們先去喝茶再吃飯。”
喝茶期間,幾句閒聊的話後,周太太就扯到昨天發生的事上。
周太太憤然道:“昨晚聽一川說了你爸爸的事,氣的我是恨不的打上他家去。你說你這孩子,當年也忒老實了。怎麼就不和那小人打場官司。輸贏先不論,好歹氣總能出些吧!何苦憋屈到現在?”
愛曉梅本不欲談這話題,見周太太確是關心所至。
嘆口氣道:“其實哪能怪得了別人,都是我自己識人不清。我爸爸本就看不上他,偏我眼睛就跟瞎了似的。吃這虧都是自找的,哪怨得了別人。我就是對不起我爸爸,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懺悔。哪有心思和他打什麼官司。”
周太太憤憤道:“這惡人就得又惡報,否則這還有天理嗎?”
見愛曉梅面有慚色,又安慰道:“要說當年也怨不得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不遇點事考驗,誰能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品性。你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