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白一川脫口而出的話,讓愛曉梅又驚又窘:“那你嫁給我,就不用過這樣的日子。”
愛曉梅見他不是出言調笑,確是語出真誠。想責備的話也就沒有出口,悶了頭走了半天路,見白一川看她的眼神惴然。
停下來嘆了口氣道:“不管你剛才的話,是不是真心的。我還是很感激你的。但有句話,我今天就和你說清楚。”
白一川知道她要說什麼,忙搖頭向前走道:“你不用和我說,是我剛才唐突了。我們慢慢來,我不逼你。”
愛曉梅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追上他。兩人一路各懷心事的回到愛家,竟沒有再搭句話。
老太太當著客人的面被女兒下了面子,當即惱羞成怒。
罵道:“死丫頭,啥時都護著你爸。你媽吃的苦,你咋不說。當初為了你們爺倆,你媽拿把菜刀衝到人家裡。你抱著我大腿哭的小樣,都忘了不成。”
愛曉梅沒有理會老孃的責罵,提著菜籃子對周太太笑道:“阿姨,今天就在我家吃頓便飯。雖沒什麼好的,但好歹嚐嚐我的手藝。”
周太太還沉浸在老太太的彪悍中,對愛曉梅的話茫然的點點頭。看著兒子跟著愛曉梅進了廚房。
忙低聲問道:“你還拿刀跟人拼命過?”
“可不是嗎?我拿刀跟人幹架不是一回兩回了。還不是都為了他們爺倆。”老太太引以為豪的道。
周太太到此時,對老太太已經不是佩服,簡直都有點怕她了。
心有餘悸的問道:“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和人家動刀子?”
老太太似乎為了讓廚房裡的女兒聽到,大著嗓門道:“曉梅五歲那年夏天,她和林場的小孩在河邊玩。被那些死孩子,糊的是一頭臉的泥巴。眼睛都睜不開,哭著跑回家。她爸不中用,只會心疼的掉眼淚。我可不就火了,抄起一把菜刀,挨家挨戶的去砍人。嚇得家家關門閉戶。我扯著嗓子,把林場的人罵了底朝天。嗓子啞的三天都沒能說話。”
接著又意猶未盡道:“她爸在林場做會計,有次給人稱量木材。明明她爸沒有算錯,卻被人誣賴,還給人打的滿嘴是血。我正在林子裡跟人伐木,我孃家嫂子跑來向我告信。當場我就掄著伐木的砍刀,衝到木材場,追著那人砍。嚇的他一家老小,都跪在地上求我才罷休。”
接著向周太太感嘆道:“你說我一個女人容易嗎?在外為了他們爺倆要跟人耍橫,回家還得照顧他們。裡裡外外沒一刻得閒。”
周太太被她的彪悍驚的無以復加,正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恭維老太太幾句。
愛曉梅就在廚房裡大聲反駁道:“家裡的活不都是爸爸做的,您不就是坐在炕上指揮,動動嘴皮子。啥時累著您老了?”
“反了天了,每次老孃訴幾句苦,你這死丫頭總跟我唱反調。”
老太太大怒,站起來一拉周太太:“走,咱們到院子裡說,省得這死丫頭在旁邊礙事。”
愛曉梅在廚房裡邊分菜,邊低聲悶笑。
白一川也樂了,低聲道:“你媽也就看著兇,人其實挺好的。你不要老頂撞她,讓她下不來臺。”
愛曉梅也小聲笑道:“我就是氣不過。以前我爸在時,天天被她指使的團團轉。一刻也不得閒。偏她老人家還喜歡攬功勞,見天的跟人說嘴。”
愛曉梅見白一川伸手要幫她摘菜,忙阻止道:“你這身白西裝弄髒了,可不好洗。不用你沾手,到院子裡陪她們喝茶吧!君子遠庖廚,我們東北可不興大老爺們下廚房的。”
白一川不以為然道:“我們寧城沒這一說。我們公司男的,回家都得燒菜。再說你媽不是老使喚你爸嗎?難道你爸不下廚房?”
愛曉梅默然,當初她爸也曾拼命抵抗過。就說過‘君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