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也無所謂。判若兩人,都是錢的魅力。”
“讓姓鐘的信任,可不是一般人。”
韓冬喝了一口啤酒:“她出身貧寒,是鍾家小女兒的同學,大學的學費都是鍾國華出的,她對鍾國華忠心耿耿,非常尊敬。進裴氏,看起來是正常面試進來的,但那幾個面試官跟鍾國華有沒有暗中往來,就很難說。”
裴煜澤把啤酒罐壓在照片上,眉頭緊鎖,神色冷峻:“姓鐘的心裡可這麼明白,名單裡的女秘書一個比一個漂亮,他料定我一定會找專業的,外表不起眼的女人,他用的這一招叫反其道而行之。”
他隨即低叱一聲:“老奸巨猾。”
韓冬詢問:“現在要把章新瑞踢出去?”
“物盡其用。”裴煜澤扯唇一笑,眼看著啤酒罐底下的水汽把照片的人物染溼,面目模糊難辨。“把她利用一回再趕出去,她是老狐狸的心腹,頂級資訊都是透過她的手傳出去的。”
韓冬恍然大悟:“他吃了一次虧,必定懷疑章新瑞,他性格多疑,無法容忍背叛,一次失敗,絕不會再用這人。我們不用出手,他便會懲罰自己的心腹,比我們更狠。”
裴煜澤不置可否,眼神陰沉莫測。也許鍾國華會在不久之後後悔莫及,重傷一個心腹,等同於他失去一個可靠之人,他要再安插一個到自己身邊,不太容易。
“章新瑞走後,你一旦馬上填補親裴的人,鍾國華會察覺到,容易打草驚蛇。”裴煜澤要等待時機,證據確鑿之後,才會除掉鍾國華。稍有風吹草動,便是前功後棄。
“我身邊還有一個秘書,你忘了?當時為了保險起見,我才會納進兩個人。”裴煜澤說。黃秘書請假,從公司提拔兩個秘書,留下試用,不過是個幌子。他只是想看看,到底誰才是鍾國華的人。
“明晚的姐姐?”韓冬錯愕地問。當初,裴煜澤說過,明家的都不可信。
他的目光落在別處,客廳的燈光將他的側臉照的輪廓分明,已經很久沒從旁人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愈發陌生起來。他在暗中觀察過,明晨做事幹淨利落,她進入裴氏的別有用心,他雖然同樣反感,但至少於他無害。現在時間緊迫,他身邊總需要有人處理日常事務,傳達資訊。
韓冬恢復了以往的沉默,他當然聽得出來,裴煜澤對那個明晨,不算信任,只能是非常時期的“利用”而已。在林龍,金天宇和裴煜澤三個人中,他跟裴煜澤走得最近,加上他寡言少語,心思細密,較為複雜的秘密,就由他給裴煜澤提供支援。與其說是無話不談的摯友,他們互相給予扶持。
裴煜澤低頭搖晃著啤酒罐,表情難以捉摸。“冬子,你還記得,我們在高中都喜歡過的那個女生許美嘉嗎?”
韓冬隨口回答:“沒什麼印象了。單獨記得她成績很好,一板一眼。”
裴煜澤突然低低笑出聲來,眉宇之間一派飛揚:“是不是挺像明晚的?”
韓冬聽了,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英俊清瘦的面孔上許久沒有表情。
“傻愣著幹嗎?我們是分手了,不見得還不能說說吧。”裴煜澤調侃了一句,只剩下風平浪靜的淡然。
韓冬又是沉默,隻字不提。
“感情不能勉強,這道理誰都懂。不是還有一首歌這麼唱的嘛,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裴煜澤笑著自嘲,風趣幽默。
“阿澤,你真的無所謂?”韓冬疑惑地問,畢竟以他對裴煜澤的認識,並非如此。
“以前這種蠢話你從不說,開口只說重點。”裴煜澤喝完一罐啤酒,起身,意興闌珊,不願再追究下去。
韓冬親自把他送到樓下,目送著他坐入法拉利,疾馳而去,才輕輕嘆了口氣。
……
“這家畫廊有些歷史了,我不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