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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那些都是你自以為。”裴煜澤嘲笑他,側過臉去,不再看他。“你對感情溫溫吞吞,不過因為你從來沒有把真心全部放在一個人身上,你投入的少,抽身自然容易。何時你經歷跟我一樣的事,再來評斷我不遲。”

話音剛落,韓冬已然蓄勢待發,一拳頭揮過去,正好打中裴煜澤的左臉。

裴煜澤緩慢地回過臉來,唇角裂開,淌出血絲,他冷冷一笑,眼底看不出是喜是怒。“你拳頭癢了?我們快十年沒打過架了吧?”

這一句還未徹底說完,裴煜澤的右臂揮出,力道全然不小,韓冬連連倒退幾步,最終才穩住腳步。他的眼角,烏青一塊,比裴煜澤更加狼狽。

“我們曾經說過,最不齒的就是為同一個女人內訌。”裴煜澤的眼神涼薄,以手背擦拭嘴角的鮮血,彎下腰,將最後半瓶酒,一飲而盡。

韓冬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最終沒再往前走去,他們曾經是熱血而衝動的少年,也曾經吵過罵過幹過架,男人的方式就是這麼簡單,即使被揍一頓,感情還是那麼堅固持久。

“痛快了?”裴煜澤挑起俊眉,已經走到門口,掃了一眼韓冬,嘴角抽痛,但揮拳揍人的拳頭更痛,他的心更痛。

韓冬無言以對,仰著頭,靠在牆壁上,始終沒說一個字。

裴煜澤重重甩門離去。

明晚剛坐上電梯,按下按鈕,電梯到了包廂那層開啟,裴煜澤站在電梯外,她正想笑著跟他說話,才發現裴煜澤的唇角紅腫,殘留乾涸血色,一看就是被人動過手。

“你怎麼了?不是來喝酒唱歌嗎?”她蹙眉問道。

“喝得多了,沒看清道,撞到門了。”他的腳步有些踉蹌,眼神迷離,真像是有幾分醉態。

“你平時可不容易喝醉啊。”明晚笑著嘆氣,卻還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住他,任由他把大半個身子靠在她的身上。裴煜澤的酒量很好,稱得上千杯不醉,能被灌的這麼醉,是真罕見。

“回家。”他的黑眸半闔著,眼底的情緒無人可以洞察,言語之中,透露三分疲倦。

她無奈地搖頭,扶著他到了地下車庫,把車開到他的樓下,從他口袋裡找到鑰匙開了門,他坐到沙發裡,垂著頭,一語不發。

“把這杯醒酒茶喝了吧。”明晚坐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緩緩喝了大半杯茶,才放下心來。

“明早我還有事,沒辦法陪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我也困了。”他握了握她的手,很快鬆開,目送著她離開。

他無法言說,為何在剛才那一剎那,竟然想要挽留明晚。他的計劃即將成功,已經要走最後一步棋了,再留她有什麼用?再用身體困住她的心,還有什麼用?再跟她多纏綿一次,又有什麼用?

門徹底關了。

明晚剛走進電梯,剛下一層樓,同時湧進來五六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他們身上一股酒氣,女孩濃妝豔抹,男人吊兒郎當,一看就是到某個家中來參加派對的。

原本空蕩蕩的電梯,頓時擁擠下來,明晚不願站到這些男女中間,安分守己地依靠著最後頭的牆面,電梯到了一樓,這些年輕人湧了出去,其他戶主一個個走了進來。明晚摸了摸自己的皮包,突然發覺手機落在裴煜澤的茶几上,她明天還要打幾個電話,號碼全部存在手機裡。她只能再度走到最裡頭,重新搭電梯坐到二十樓上。

電梯就在關門的前一秒,一個女人小跑步走了進來。

明晚最初沒有留意,直到她無聊地抬頭盯著閃動的紅色數字,眼睛不經意瞥到最前頭那個女人身影,當對方側過臉的時候,她徹底怔住了。

那是明晨。

她們曾經共同生活二十年,她不會看錯。

明晨站在人群的最外層,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