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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可她向來不擅長拒絕,尤其是對他。

抵著他肩膀的那雙手終究還是妥協地勾上了他的脖頸,她生澀大膽地回應,最後索性閉上眼睛,徹底投入到這個激情澎湃的吻裡。

男人幾乎在察覺到她態度上的鬆動的那一刻起,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疾步往床邊走去。

他將她放置在床上,他的態度很急切,但動作,依然那樣不疾不徐。

他在慢條斯理地床邊坐了下來,甚至,還有親自動手脫去她腳上靴子的閒情逸致。

這個男人有多潔癖,蘇淺暖是比誰都清楚的。

好潔,房間和家裡都要求收拾得一塵不染,他身上的衣物也總是光潔如新。

去度假村,絕不用外頭的東西,洗護用品一律自帶。

兩人登記結婚的那天,看完電影后下起了雨,小陳因為堵車,沒有辦法將車子開到門口,她只好推著他去小陳停車的地方會和。

路上有車子路過水坑,沒有減速,他第一時間以傘遮擋,還是不可避免地濺了到些許汙漬,他一路僵直著身體,那種瀕臨崩潰的忍耐,令她想笑又隱隱有些心疼。

但凡她身上有半點消毒水的氣味,他都可以對她退避三舍。

有段時間,她受不了太過充沛的體力,故意從醫藥回來後,在有消毒水的地方多待了一點,就連洗澡都無法去除的那一種。

那幾天,他果然不再夜夜摟著她索要。

她睡裡頭,他睡外頭,中間多餘得簡直能夠再睡兩個成年人。

後來還是她見他睡覺都眉頭擰緊,臉色鐵青的模樣,於心不忍,這才放棄這個小小的惡作劇

他就是這樣一個潔癖重症患者,可這個潔癖重症患者此刻竟然在給她脫鞋。

哪怕她的鞋子是位了來蘇黎世才新買的雪地靴,哪怕出了機場大廳後就直接上了車,然後抵達園林,其實並沒有沾上多少塵土。

但是對潔癖者而言,應該也是無法容忍的事情吧?

蘇淺暖不可避免地想起,她和淮然剛分手時,他沒有事先知會一聲,就帶她參加了鄭氏集團下一個樓盤的開盤剪裁活動。事後,因為生氣,所以她拒絕上他的車,結果腳底被無數細碎的小石子割破。

那個平時連半點灰塵都無法忍受的人,就那樣毫不猶豫地將她的腿放置在他的雙腿上,不顧她的腳有多髒,一一替她挑去腳底的石子,還替她洗淨傷口,上藥、包紮。

他是那樣養尊處優、不可一世的人,就連替她包紮傷口時,嘴裡也是沒有一句好話,手裡的動作卻是格外溫柔。

那些從未刻意記住的過往,如今想來,竟然連細枝末節都這般清晰。

也許,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對邊先生的感覺不知不覺變得有那麼些不同了吧。

只不過,那時候的她,沒有意識到而已。

蘇淺暖的手腳到了冬天就會發冷,蘇黎世的溫度比之錦城只低不高。

也許是位了配合這園林設計,房間內竟然連暖氣都沒有。

蘇淺暖在靴子裡的雙足早已凍僵。

他脫了她的靴子,凌冽的空氣就那樣席捲而來,穿著襪子的腳趾頭蜷縮了下。

他沒有錯過她這細微又細微的動作。

沒有任何猶豫,他撫上她的腳踝,覆手將她的一雙玉足裹於掌心,“冷?”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棉襪,就那樣清晰地傳了過來。

蘇淺暖先是被那溫暖熨帖地渾身一暖,然後在意識到他是在用什麼給自己取暖後,紅著臉,著急地就要將雙腳從他手中縮回,“不,不冷。”

“小騙子。”

他嗤笑一聲,重新拉過她一雙玉足,這一次,索性連她的襪子都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