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了?”
許涼像抓住了稻草,撲上去抓住方譽:“他人呢?”
方譽被她激動的行為震得瞪大眼睛,看她用眼神催促自己,他反應過來,說:“在病房裡呢”
許涼鬆開他,平復了一下情緒,“你帶我過去”
方譽看她急得不得了,趕緊帶著她去了葉輕蘊的病房。
她一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就站在門口不動了,眼淚成串地往下落。
葉輕蘊像有感應似的,緩緩睜開了眼睛。
起初他以為自己在做夢,看見許涼大著肚子,就那麼又安心又擔心地看著自己落淚。
他眨了一下眼睛,發現夢裡的場景沒有如意料中地消失。
葉輕蘊猛地直起了身體,卻牽動了紮在手背上的針頭,他靜靜地不動了,像怕把門口的人嚇跑一樣,低聲說:“過來”
許涼看見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沒有一點受外傷的痕跡,心落下一半。這時候終於想起自己是一名孕婦,腳步比起剛才慢了幾分。
不過在葉輕蘊看來,她仍然像飛奔到自己面前的。
於是皺眉道:“跑那麼快乾嘛,忘了我怎麼跟你說的,走路要學蝸牛”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按亮了病房裡的燈。
這時候才發現她全身都是溼的。
葉輕蘊瞬間臉色鐵青,“你到底幹嘛來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許涼被他一吼,真實感有了,他安然無恙地在自己面前。
她沒一句辯解,更湊近了一些,抱著他,將下巴擱在他的寬肩上。
葉輕蘊火氣一下子啞了下去,不過還是沒完全消,“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我在家的時候是怎麼交代你的?外面下著雨呢,你就敢亂跑,許涼,你還真能耐了!”
許涼一副任打任罵的乖順樣子,只是中途抽噎了一聲。
葉輕蘊發現自己肩膀溼了,罵不下去,色厲內荏地問了一句:“還敢不敢了?”
許涼還是不說話,側臉貼到他臉上去,一動不動,十分依戀他。
葉輕蘊伸出沒扎針的那隻手,攬住她的背,發現她背上的衣服也是溼的。他語氣和緩下來,“好啦,不要哭,我在這裡”
許涼抱住他的脖子,拼命點頭。
他心疼得吻了吻她的臉頰,“傻瓜,你跑這麼遠,就是讓我看你哭得麼?”
她這才收斂情緒,坐到床邊上,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裙子上的水漬在純白的被單上暈開,被單顏色立馬比別處深了一些。
許涼趕緊站起來。
葉輕蘊拉住她的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下來。揚聲叫方譽。
方譽推開門,聽他吩咐。
葉輕蘊:“去給太太買件歡喜衣服……”,說到這兒,他頓住了,不想把她的身材尺寸報給其他人聽,話鋒一轉,“算了,叫一位護士,讓她進來給我拔針”
方譽看了一眼吊瓶,猶豫地說:“您馬上藥就輸完了”
本來看見許涼這副不管不顧的樣子他就心情糟糕,於是幽幽看方譽一眼,冷聲道:“你少囉嗦”
葉輕蘊是那種一眼要人命的性格,方譽頂著高壓連聲應了,正要轉身,就被許涼一句話攔下,“等等,方譽說得有道理,你正生病呢,還想到哪兒去?”
他收回目光瞪她,“你也少囉嗦”
方譽在門口當木頭人:明明一樣的訓話,但語氣程度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下輩子自己還是還是投胎當女人吧,嗯,葉太這種的。
正晃神間,葉輕蘊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還愣著幹嘛?”
這就是發火的前兆了,方譽後脖子吹過一陣冷風,趕緊轉身離開。
病房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