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璇的手藝一點也沒落下,因為這幾道菜她練手,就是怕哪天手生了,再做就不是以前的味道。
幸好她早有準備。
她抬眼看了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天色陰暗下來,正思忖著或許要下雨,雨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來了。
溫璇心裡急得不得了,夏清江還在外面呢,肯定要被淋溼了。
她趕忙到樓上去找傘,來來去去翻箱倒櫃,最後只找到一把竹骨油紙傘。傘上的畫是她作的,畫的是他們兩個穿著龍鳳褂拜堂的景象。
年月已經久遠,上面的顏色已經退了不少,但因為做傘的工藝師傅手藝十分紮實,到這會兒,傘仍結實,遮雨應急也可以一用。
她拿著傘,帶了一個手電筒,走到外面,雨已經下得噼裡啪啦,儼然越來越猛的趨勢。
溫璇撐開傘,大概是自己太急切了一些,腦袋忽地眩暈起來。她趕緊扶住牆壁,從針織外套裡拿出藥瓶,吞了一顆藥,等那陣不適剛緩解一些,便一刻也等不及,大步走進雨幕當中。
淺河在哪兒,溫璇還記得,她顧不得溼掉的鞋子,和侵襲全身的冷意,一路踩著不太平整的小路去尋夏清江。
郊外的夜晚很悽清,除了層層疊疊的樹影,就是落雨的聲響,像是把人裝在一個找不到邊際的罐子裡,摸不著出路。
但溫璇是沒有空去害怕的,此時擔憂心急已經佔據她所有的心神。她只怕夏清江會淋雨,這地方,根本找不到地方躲一躲。
等她到了河邊,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一動不動。他的模樣被雨沾溼,在夜色裡顯得模糊。
溫璇心裡既鬆口氣,又實在惱得不行,氣得眼淚都要漫出來。她一路就怕他淋了雨,他倒好,一動不動地任雨水浸溼。
“你非要讓我擔心才滿意嗎?”,她走過去,難得對他發火,他怎麼這樣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
夏清江看了看擋在自己頭頂的那把油紙傘,想去握住她的手,但又想起自己的手又冷又溼,會凍著她,於是將眼睛垂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辯解道:“我知道你會擔心,一定要來找我的。但到河邊上的小路有很多條,我一走,興許我們就錯過了”,說著他又慶幸地笑起來,“現在看來,我沒有白等”
溫璇兩個眼珠子被淚水泡得發脹,她忽地將傘柄塞到夏清江手上,轉身就朝雨裡走去。夏清江急得趕忙追上去,看她就這一會兒,衣服已經半溼,頭髮上沾著玉珠,臉都被凍白了。
他心裡怒火沖天,低喝道:“做什麼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溫璇毫無懼色,眼睛裡含著眼淚,硬聲頂回去,“你現在知道我看你淋著雨,是什麼心情了吧!”
她話音剛落,夏清江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俯身重重的親吻她。他的唇舌在她口腔裡攻城略地,像是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溫璇哪裡受得住他這般猛烈,喉嚨裡溢位細小的呻吟。但仍未推開他,反而調整呼吸,努力迎合。
夏清江感覺到她的回應,動作漸漸由暴風驟雨,化作和風細雨。舌尖溫柔地觸碰她害羞的舌頭,心裡軟成一汪清水。
河邊,雨夜,一對擁吻的夫妻,真像是夢裡的意境。
時間過了很久,他們的吻像跨越了地老天荒才停下來。
兩人稍稍拉開些距離,彼此的呼吸同樣炙熱難耐。夏清江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溫璇溼亮紅腫的嘴唇,笑道:“老婆,你比蜜糖還甜”
溫璇羞得不敢看他,“不許胡說”
夏清江見好就收,摟著她的肩膀,兩人便回宅子裡去了。
此時已經來不及吃飯,兩人先到樓上臥室裡換衣服洗澡。
夏清江怕溫璇感冒,趕忙推她進浴室,“水我給你放好了,別管我,多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