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巨響,“我再說一遍,他不是你能靠近的人,你連想想都不行!”
設計師一把扼住許涼的脖子,在明亮和陰暗交融的空間中,他的面板看起來一片慘白,嘴角陰森的笑容,更是讓人背脊發涼,像心頭盤踞著一條溼漉漉的蛇。
“我有崇拜人的權利,這與你無關”,他一邊說,一邊收緊手指。
許涼麵帶痛色,嘴角冷冷一笑,艱難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但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設計師神情恍惚了一下,許涼趁機將他的手一擰,反剪在背上。看他要反抗,慌忙之間,許涼拿起一邊的竹雕筆筒,往他的腦袋砸去……
控制力道砸了兩下,看似弱不禁風的人也的確弱不禁風地倒下了。
許涼輕噓一口氣,幸好小時候被九哥強制著學了擒拿手和人體穴位分佈。
她又怕把人給砸死了,便蹲下來在人渣鼻端探了探,還有呼吸。
許涼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
從淑女的殼子裡解放出來的滋味兒,真是太爽了!
她找了兩根繩子,將變態設計師的手腳困了。太久沒舒展過筋骨,再加上這種環境下的刺激,許涼的心跳笨咚笨咚地跳。
她這麼久沒出去,先打了個電話給蘇如梅,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請她們稍等一會兒。
收了線,許涼又給陳修打了電話,一接通,她便對那邊說:“幫我準備汽油,再調一輛消防車來,十分鐘之後趕到我等會兒發給你的地址”,簡明扼要地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不要讓葉先生知道這事兒”,省得給他添堵。
陳修來得很快,一眾下屬提著汽油,不過巷子太窄,消防車開不進來。
許涼一哂,道:“不用進來,剛才聽這裡的一位助理提起過,後面是一片還沒開發的空地,消防車繞過去,開到那兒停著”
陳修雖然不知許涼要做什麼,但仍未多問,吩咐人照她說的佈置下去。
先是讓人把那個噁心禽獸從裡面拖了出來,許涼沉著眼睛問陳修:“能不能把這間房子燒了,但火勢不蔓延到周圍去?”
陳修想了想,答道:“既然有消防車在,控制火勢不是問題”
既然要燒房子,總會引起別人注意,許涼沉吟著,又道:“讓人在這座宅子周圍拉警戒線,就說消防隊已經趕過來滅火,為避免意外,一律不許進人”
調來消防車,原來還有這個目的。陳修用餘光瞧了一眼今天的葉太,她似乎比平常不一樣了:那兩隻秋水翦眸,此時從幽深之處迸發出光亮與火焰來,冷靜的頭腦,縝密的佈局,還有平時少有的幹練,都讓她周身散發出一種光芒。
和葉先生生氣的樣子有七分相似。
陳修最終忍不住好奇問道:“這人到底如何惹到您了?”
許涼一想起房間裡那些意淫葉輕蘊的畫,就咬牙切齒,“勸你還是別聽,要髒耳朵”
她不許其他人進去,自己帶了陳修進去,把汽油潑在一幅幅畫著葉輕蘊裸體的畫上,然後退出去,陳修將點燃的打火機往房間裡一投,火勢一下子漫延開來,一切骯髒都付之一炬。
這時候那位變態設計師幽幽轉醒,滿眼的火光將他長久以來的心血吞噬得一乾二淨。他嘴裡“嗚嗚”地嚎著,卻因為嘴被堵上了,只能溢位一串無意義的哀鳴。
陳修正要抬腳過去,讓他重新安靜下來。便看見葉太三兩步上去,用一個筆筒照著那人的腦袋來了一下。
世界一下子乾淨許多。
許涼滿臉嫌惡地擦了擦手,眯著眼睛看向面前滾滾的濃煙,和從裡面舔出來的火舌。火燒得越旺,自己心裡的火才會熄滅一些。
此時兩輛消防車已經開始工作,在這間房子兩側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