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動它。
許涼不經意間翻開一本畫冊,一個小眾的畫家出版的。裡面的畫天馬行空,光怪陸離,一個個,像夢境,離人很遠似的。
她隨手翻看,到最後一頁,買來時是空白的,被她畫滿了。
上面被她畫著一個遊樂園,火紅熱鬧的場面,在夜幕裡被燈光照地亮如白晝;赴約的有人有動物,都成群結隊,親朋相邀,笑鬧地簇擁在一起,像一場狂歡。有個女孩子坐在燈光華美的旋轉木馬上,她在哪裡,螢火蟲就亮到哪裡;旋轉木馬上只有她一個,可她卻在笑:因為有個男孩子在等她,一手棉花糖,一手冰淇淋。
她畫過就忘了,沒想到今天恰好看到。
雖然畫冊都泛黃了,紙張也不如原來鮮亮,但現在一看,那份感動仍在。
小時候父親就與她不親近,即使她努力做到最好,他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誇獎的話,更不用說像其他家長那樣,愛憐地摸摸她的頭頂。
爸爸與自己的交流很少,少得像陌生人。她小,像當年遇上九哥時去夠那隻竹蜻蜓一樣,也踮著腳尖去夠這份父愛。
她看著別的小朋友都由家長帶著去有遊樂園坐旋轉木馬,打心眼兒裡羨慕,很想讓爸爸帶自己去一次。
給自己加無數次油,打無數次氣,做好了心裡建設,好不容易向爸爸提出來。
她屏住呼吸等著爸爸答案的時候,竟然聽見他點頭說好。
她高興壞了,一直到去遊樂園前一天晚上還在為這份激動失眠。可真到臨行的時候,一大早起來,她穿了最喜歡的糖果色外套。下樓卻聽爸爸的秘書說,許常委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先走了,讓他代為轉達下次再帶許小姐去遊樂園。
真到了最壞的境地,更何況在外人面前,許涼即使眼珠子被淚水泡得發脹,也不允許自己哭。她還梗著聲對他說知道了,謝謝。
眼淚實打實地落下來是因為看見九哥了。他問她為什麼還在在家,不是你爸爸要帶你去遊樂園嗎?
她強笑著說爸爸忙,下次去也一樣的,自己能等。可笑著笑著就落淚了。像在親人面前,終於可以把悲傷鋪開,不會被他看輕,也不會不好意思。
她的淚水將他的鎮定沖毀了。九哥將她抱在懷裡,笨拙地哄她,說既然你爸爸太忙,九哥帶你去。
他真就陪她去了,九歲的男孩子,其實已經不屑與遊樂園裡的幼稚遊戲為伍。
這一陪就是一個星期,直到她把旋轉木馬坐膩為止。
都說父愛如山。但對年少時的許涼來說,那座山叫葉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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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今天更新得遲,十分抱歉。
這章不錯哇,接近素肉。還是沒把女二放出來,哎,手癢癢的,好想虐一把,結果全是甜了/(ㄒoㄒ)/~
嗯,搓搓手,還是厚臉皮求收藏。在此,香香也多謝打賞的親們,麼麼噠(づ ̄3 ̄)づ╭?~
☆、033。就愛欺負她
許涼扭過頭去看他,房間裡有暖意燻然,他看書的姿態極淡雅,鐫刻在那裡似的。
葉輕蘊不經意抬頭,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兩人目光一觸,她趕緊避開。
“你怎麼了?”,他問,聲音微緊。腳已經支在地上,似乎隨時要站起來朝她去。
許涼平復了一下,偏過身說:“沒事”
他終究還是起身過來,捧著她的臉頰仔細看,她的嘴唇被自己吻得微腫,很豔麗的樣子,像兩瓣桃花。她一副泫然模樣,讓他不禁聲音艱澀地說:“你要是不喜歡,九哥以後就不這樣了好不好?”
從小他就怕自己哭,許涼曾聽他說過,這世上讓他最揪心的,就是她揹著他一個人流淚。
此刻聽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