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演的電影。今早這本雜誌就賣了不少,你也是她的粉絲?”
許涼把錢遞給他,搖頭否認,然後輕笑了一下說:“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是我丈夫”
老闆愣了一會兒,哈哈笑道:“你可真會開玩笑”
許涼不置可否,抿唇說:“笑一笑,十年少嘛”
說完將雜誌往包裡一塞,啟步離開。
老闆心中存疑,伸出半截身子去探究剛才那位年輕女子。只見她身形窈窕,穿一件米色呢子大衣,裡面的裙襬探出一截,貼著線條美好的小腿。
那裙襬在冬日寒風裡盪漾,於人群中影影綽綽,一閃娉婷。
許涼到公司樓下打了卡,順著扶梯而上。抬起腕錶一看,早會已經開始十分鐘,進了會議室也只能引人側目。
心裡暗惱,一邊還要笑著衝迎面來的同事點頭打招呼。這一行就是這樣,哪怕心裡恨出血來,面上也要如無其事。
忽然一陣香味撩撥人的神經。許涼腳步慢了一拍,身後一名長相驚豔的女孩子趕上來,衝她打招呼:“許姐,早啊!”
許涼今年26歲,如果被一個三歲小孩子叫姐她會感到驚喜;但被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子叫姐,就襯得老了。
她擠出個笑來回應:“林小姐,你也早啊”,扭頭瞟一眼身旁人的側臉,與包裡雜誌封面上的一模一樣,只是眼前的更明媚一些。
林雪禪自來熟地挽住許涼的手臂,“你叫我雪禪就好了,林小姐林小姐的,聽起來多生分呢!”
聲音裡膩滿嬌嗔,即使身為女人,許涼也酥了大半邊身子。要換個男人恐怕是吃不消的。
許涼笑了一下,沒說話。
倒是林雪禪的經紀人著急道:“雪禪,你快一點兒,早會已經遲到了!”
林雪禪驚醒了般“呀”一聲,只是不見腳步加快,還有空衝許涼道別,這才蓮步輕搖,和經紀人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這麼有恃無恐,大概最近很得葉輕蘊的寵吧。
今時今日林雪禪只當自己是葉輕蘊的妹妹,對自己笑語嫣然。如果某一天,她知道自己是葉輕蘊的太太,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想到這兒,許涼不禁搖頭失笑。
“你一個人在這兒笑什麼?”,裴意初走到她身邊問。
許涼驚訝地看著他:“你也沒去開會?”
裴意初一大早被吳敏川的奪命電話叫醒,此時起床氣還沒散,冷著臉說:“這有什麼奇怪的?”
這位大少爺平時拍戲耐心敬業,可起床氣也大得鋪天蓋地。許涼恨不得縮成一團,減少存在感,以免被他的火氣燒得體無完膚,於是悻悻地搖頭。
裴意初深吸一口氣,問道:“什麼味道,這麼香?”
許涼說不知道,可心裡很清楚,是林雪禪身上的香水味。
葉輕蘊在法國有一個小型的香水製造工廠,產量很少,味道很特別,以清新的果香為主,香味久留不散。
他每交一任女友就送人這種香水。獨家,定製,別人一聞到這香味就知道是葉輕蘊的女人,這種宣誓主權的方式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兩人都不打算到會議室挨老闆的眼刀。心照不宣地進了許涼的辦公室。
裴意初坐在沙發上,隨手拿一張報紙仰頭蓋在臉上。
許涼剛把包裡那本雜誌拿出來,就聽他的聲音在報紙底下悶悶地響起:“能不能請你去幫我買一杯咖啡?”
看來起床氣正偃旗息鼓,他又恢復成平時那個守禮淡薄的裴意初。
想到自己也沒吃早飯,許涼應了一聲,拿出錢包出了辦公室。
再回來,裴意初仍坐在沙發上,等了一輩子似的,把整個身形塑成雕像。
他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