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潑她冷水,含笑對裴意初說:“你還指望她?得了,現在除了一幫小朋友,你還有一個大朋友要照顧”
許涼一聽,嗔怪地推了推她的肩膀:“敏川,女人可不能為難女人”
吳敏川提起另一件事來:“聽說蘭今並沒有替公司簽下那個叫方柔的女孩子”
許涼表情沒變:“是嗎?”
“那女孩子真的有些天賦”,裴意初惋惜道,但話鋒一轉,又說,“也有可能她家裡不同意她涉足這個行業,畢竟一進來要恢復來前的原狀,很難”
“是啊”,這的確是事實,許涼又笑眯眯地問他,“裴,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改變?”
裴意初摸著下巴,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一本正經說道:“除了變得更帥,我照鏡子完全看不出自己有什麼改變”
許涼和吳敏川表情瞬間同步——都翻了個白眼。
要說本城吃喝玩樂,開趴玩兒新奇,除了夏清江,不作第二人想。
等許涼的月事終於和她道別的時候,她約了夏清江見面。要說邀請函這事兒,跟葉輕蘊說一聲,他吩咐方譽就能辦得妥妥帖帖。但那三年的代言到現在他也吊她胃口,成了拿捏她的把柄,就像上次一樣,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被逼著去晨跑,結果跑得她生不如死。
夏清江除了對他老婆,對其他人都仗義,找他幫忙,*不離十。
他們約在體育館裡。這是許涼早看好的地點。夏清江每週會來這兒運動一兩次,這是從他老婆溫璇那兒打聽出來的。
那兩口子實在有趣,明明遇上了也當對方是路人,但在所有人都找不到夏清江的時候,問溫璇,一問一個準兒。
許涼也曾猜測,溫璇是不是特地找了私人偵探去跟蹤她的丈夫。但後來又否定這個猜想一則,這不是溫璇問人處事的風格;二則夏清江在外面的風流債能寫十個賬本兒,不用調查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輛銀灰色跑車一個漂移甩到她面前,嚇得許涼直往後跳了兩步。
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帶著墨鏡從車上下來,嘴角是萬年不變的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在夏清江眼裡,世界只是個球,可以玩兒。
許涼重重地哼了一聲,抱著手臂看他。這人真是,在九哥面前,連對她齜牙咧嘴都不敢,只知道在背後使壞。
她又瞥一眼面前這輛嶄新的阿斯頓馬丁,知道他又換女人了。夏清江有個習慣,每次換女人的同時,會把車給一起換了,所以他玩兒過的女人和他車庫裡的車是等量的,都多得令人咋舌。
他的深不可測不同於葉輕蘊。後者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淵,前者是一片沒有邊際的荒原。
他活成了一個迷,你永遠跟不上他的步伐,弄清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像他曾經在一週之內連買兩輛法拉利,到車行取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想坐公交車回家。
把墨鏡取下來之後,那雙對女性來說殺傷力極大的桃花眼展現在你面前。溫璇說他們相親第一次見面,她愛上的就是這雙眼睛,眼皮一動,淌出一股清澈來。
許涼當時就對這個評價嗤之以鼻。清澈?這個詞無論如何也用不到夏清江身上,他要是清澈,能粉碎那麼多女孩子的心?
但他們的婚姻是怎麼一回事,她卻沒有權利去評價。自己和九哥之間還斬不斷,理還亂,更別說給別人當參謀。
“疙瘩,好久不見”,夏清江說道。
許涼又哼了一聲——這是她從小到大在夏清江面前用得最多的語氣詞。“是啊,好久不見,一見你就送了我一份兒大禮,心臟都快被你掉了個兒”
夏清江倒打一耙:“瞧你這語氣,把我說得十惡不赦。倒是你,被你九哥養得越來越膽兒小”
許涼:“你倒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