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袖子挽起來,露出精壯有力的手臂來。
葉輕蘊個子本來就高,現在這副灑脫乾淨的打扮,更無形之中拔高了他在人心目中的高度。
當你崇拜一個人的時候,他在你眼裡伸手就能夠到天。
許涼對他存著十二萬分的期待。她衝葉輕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說:“一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他也就能在你面前逞逞威風”
說著他將一雙長腿邁出了閒適氣度,絲毫沒有殺氣騰騰的模樣,是因為一個王侯步入自己統治的領地,不用將任何挑釁放在眼裡。
“九兒,不用這麼認真,到時候傷感情吧?”,夏清江一順嘴就忘了改稱呼,他一出口,腸子都悔青了。
“罪加一等”,葉輕蘊不容辯駁地吐出這四個字。
話音剛落,夏清江先下手為強,不等他準備好就發球。
許涼暗罵一聲小人,同時替葉輕蘊捏了一把汗。但心裡卻是不擔心的,從小到大對他無條件的信任早已根深蒂固。
只見他閃身極快,即使夏清江發球的速度和力道都趕得上專業選手,但葉輕蘊還是穩穩當當揮著拍子,將球擊了回去。
他平時在公司總一副從容優雅的樣子,可一到球場上一舉一動都帶著張力和靈活。他一跑動,甚至可以感知到他繃緊的肌理當中力量的噴發,那件白襯衫上隱隱約約烙著他的肌肉形狀。
這樣生機勃勃的性感,引發場邊的許涼張開嘴唇的無聲尖叫。
當一陣涼風灌進嘴裡,許涼才反應過來,把嘴巴給閉上。這時候夏清江已經被累得滿頭大汗,體力不支。
沒辦法,葉輕蘊能攻能守,每記扣殺都帶著致命的力度,而且他善於發壓線球,讓夏清江苦不堪言。
今天可真是走背字兒,也怪他自己嘴賤,打電話給葉輕蘊說小疙瘩約他打球,結果找了個讓自己球場失意的對手。
但夏清江對葉輕蘊的護犢子從小領教到大。誰動許涼一根頭髮,他能剃光你祖宗十八代。
記得那時候葉輕蘊要出國留學,讓他照看一下許涼。夏清江當然滿口答應,說沒問題,一準兒將她護得密不透風。
葉輕蘊點點頭,對他的豪言壯語很滿意。但頭還沒點完,便一拳頭揮向夏清江。
夏清江躲閃不及,眼睛下面捱了一下。他足足愣了有三秒鐘,才反應過來一拳頭報復回去。十幾歲的男孩子,感情都是拳頭的你來我往當中加厚的。
等兩人終於鳴金收兵,都已經氣喘吁吁並肩躺到地上了。
到現在夏清江還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們的對話。
葉輕蘊的警告語氣比他的呼吸還重:“記住今天我的拳頭有多重。你要是心思動到小疙瘩身上,以後的每一天,都這套拳法伺候你”
不怪葉輕蘊多心,實在是夏清江從小花到大,花心程度和他的年齡同時增長。他一走就是幾年,回國的次數屈指可數,在他走之前,要杜絕一切變數。
另一方面在他眼裡,許涼是天底下最招人疼的女孩子。萬一夏清江哪天開竅,也覺得她招人疼呢?
所以他要給夏清江打個預防針。以至於後來許涼從花季少女長得亭亭玉立,幾乎一天一次蛻變,夏清江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看了全身骨頭會記起某天葉輕蘊的那頓胖揍。
他珍惜自己和葉輕蘊的情誼,所以即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會把心思動到許涼身上。
夏清江一邊回憶一邊躲過迎面飛來的網球,他終於戰到最後一刻,此時他連手臂都舉不起來了。葉輕蘊的精力還是萬年如一日地驚人,小時候院兒裡押著家裡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們去軍營改造,其他人早累得臉都來不及洗,倒床就睡,只有他還精神抖擻,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