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詢問,心裡滿滿靜下來,跟著她的思路走,點頭道:“對,我斷斷續續跑了半個月”
“有什麼收穫?”
姜奕有些垂頭喪氣:“沒有。有些答應了幫忙,可過了一段時間,又改口說事情不好辦,連聲推拒”
許涼知道這是因為她找的人都被人下令,所以不敢接這塊燙手的山芋。
嘉諾無辜,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可能背後那人也在觀望,所以並沒有急著給嘉諾定罪。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樣做的目的是僅僅要讓嘉諾違約,還是有別的什麼深意,靠姜奕這三言兩語,肯定推斷不出來。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能在嘉諾頭頂上翻雲覆雨,那人的來頭,一定不小。
一看姜奕的神態便知道,她被這事兒折騰得不清,那張早已蛻變得成熟的清麗面容,此時帶著掩蓋不了的蒼白脆弱。
女人再強悍,也只是個女人。
許涼心裡憐惜她,要知道大學那會兒,最從容不迫的就是面前這個。每次考試都臨時抱佛腳,對於未來也不心急,口口聲聲船到橋頭自然直。
現在她也磨練出稜角來了,不再是為一碗麻辣燙也能笑得唇紅齒白,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了。
許涼發現她們都長大了,改變了,不管是外貌還是心境。怪不得現在她也開始愛聽一些老歌,有些時候,聽著聽著,還會眼角溼潤。
人一開始懷舊,便離蒼老不遠了。
但顯然姜奕成熟地更快,許涼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就你一個人來這兒?”
嘉諾有兩個老闆,一個是寧嘉謙,另一個便是陸琮。不管怎麼說,他們倆立在後面,怎麼也不會讓姜奕一個女人跑上忙下。
姜奕不禁一臉嫌棄地說:“你讓陸琮管管公司內部還成,一出來他身上那份厚道就顯得不機靈了。沒辦法,還得我親自來”
她只說了陸琮一個人,許涼垂眸“哦”了一聲,本來在懸崖邊上的心,因為她並未提到寧嘉謙而死裡逃生。
許涼不敢再深問,她甚至有些怕姜奕說起以前,或者寧嘉謙。她現在的生活祥和平靜,寧嘉謙三個字一出現,總讓人覺得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逼近。
以前她和寧嘉謙也很美滿寧靜,到了此時她才明白,一段平靜是由犧牲另一段平靜得來的。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許涼答應幫她去問問,“我會找人打聽事情的進度,嘉諾既然是清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姜奕聽她這樣一說,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了。她知道許涼的家世不凡,讀書那會兒,她的資料好些都保密,私底下,大家不是沒有猜測,但看她性格隨和,平易近人,同大家打成一片,絲毫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也不覺得有多麼好奇了。
畢竟喜歡的,是她這個人。
此時找她幫忙,姜奕心裡又感謝又愧疚,二者混淆在一起,成了一種難以化解的酸楚。
她知道自己和陸琮又欠了許涼一次,上一次他們別無選擇,這一次,他們走投無路。
面對姜奕的連聲道謝,許涼覺得很不好意思,便笑道:“客氣什麼,事兒都還沒給你辦成呢!到時候毫無收穫,你別生氣就成了”
姜奕保證道:“瞧你說的什麼生分話。我來找你幫忙,就是沒拿你當外人。你這樣說,我反倒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你了”
許涼用咖啡杯在她被杯子邊上碰了一下,嗔怪道:“油嘴滑舌”
看她已經二十六歲,雅緻風韻裡,還留存著清澈純真。姜奕又羨慕又嘆氣,她看起來過得很不錯,對比起來,寧嘉謙便顯得異常心酸。
照她的樣子,並不知道寧嘉謙的現狀,換個位置想,如果陸琮變成寧嘉謙現在的樣子,姜奕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