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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明瞭。

只不過當事人並不覺得有什麼。裴意初臉色不變,還是和他像往常一樣,邊說邊笑一起進了花房裡。

其他人都不動聲色,只有星子的反應最大,他眼神幾乎是一個跳躍,奔過去將裴意初和戴喬隔開,生怕他們彼此站得太近就會摩擦出什麼火花似的。

裴意初十分坦然地向戴喬介紹了在場的人,含笑說:“今天食材買多了,你來正好”

說這話其實是想消解一下屋子裡的怪異氛圍,他當然看出來了,戴喬有些不自在。

要是他不說,還真沒人相信是曾湘泉自己找上門來的。不知道的只當這是裴意初拉攏曾湘泉的手法。

不過戴喬到底在娛樂圈淫浸多年,當下和曾湘泉閒聊起來,也沒說電影的事,只說曾老師的名頭如雷貫耳,他的很多部小說自己都看過。

不得不說戴喬是個如玉君子,說起話來如流水澗澗一般溫潤。大概是在這裡隱居久了,言談舉止十分隨和,不得不說周導當初看好他是有十分的理由的。

不過曾湘泉典型的在德國待久了,染上當地人的一根筋。對戴喬和平裴意初大談起自己當初寫小說找個原型有多麼不易。

“當初我去挖掘你的資訊就挺難的”,曾湘泉對裴意初說,總會被你發現。

裴意初想起來也是哭笑不得:“什麼場合都看到同一張面孔,換做誰都會心生警惕吧?”

曾湘泉說這可不一定:“我上一本小說的男主角是個美國酒鬼,我天天坐在他酒桌旁邊,他仍要每天問一次我的名字”

“額……這大概是因為我沒有喝酒的緣故吧”,裴意初笑了笑。

曾湘泉指著這個笑說:“當初我就是對你這個笑一見鍾情,立馬決定把你寫進我的書裡”

星子哪裡聽得了這個,當下把手裡的東西推給吳敏川,走過去引開曾湘泉往哥哥身上去的注意力,問他道:“我哥一個笑臉就把您給征服了?”

曾湘泉手一伸,星子乖覺地遞上酒杯。他一笑,眼角的皺紋便活起來,成了夾雜風霜的溝壑,“哪兒啊,我是看見有個在街頭賣藝拉小提琴的人生病了,一邊拉琴一邊咳嗽,這時候有個年輕人走過來,接過他手裡的小提琴,幫他拉了兩個小時。還記得那是個冬天,風一吹能把人凍得比石頭還硬,但你哥哥就為了幫一個陌生人,在冷風裡吹了那麼長時間。當時我就決定寫他,善心在書裡編造得太多,不如親眼看過一回”

星子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這的確像我哥做得出來的事”

當事人卻說:“是嗎?我都給忘了”,其實那時候並沒有想太多,善心或者仁慈。只是拉小提琴的人剛好拉著母親生前最愛的那支曲子,他才會忍不住上去幫忙。

星子突然“啊”一聲,說道:“那會兒我哥接了新電影,老有個鬼鬼祟祟的人跟著他,按說他還沒紅,不可能有那麼狂熱的粉絲。曾老師,那人不會是你吧?”

曾湘泉支吾了一會兒,自己也不確定。他寫小說常常在外面採風,居無定所,臉皮早就被風雨吹打厚了,他一向不羞於承認,但也不胡亂背黑鍋,於是說:“這可說不準”

許涼看戴喬一直很安靜,只聽他們說話,自己並不發言於是給他倒了杯剛剛泡好的花茶。

戴喬禮貌頷首:“謝謝”

他這一抬頭,許涼才發現他的眼眸是那種很少見的深灰色,很深沉,要把人吸進去的樣子。但他的表情又很溫和,行為舉止都很紳士,有一種見慣了大是大非的成熟魅力。

要換了季修源,聽曾湘泉一直說怎樣中意裴意初,恐怕早就坐不住,要跳出來博取注意力。但戴喬卻不,安穩地坐在那兒,不冒進,不諂媚,有一股讓人跟著他一起平心靜氣的質感。

讓人不禁心裡驚歎,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