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得令,小跑過去跟梁晚昕母女說了。
母女兩個顯然是冷得不輕,相互挽著,往這邊過來。
葉輕蘊剛好下車跟她們打招呼,然後把後面留給三位女士,自己坐到副駕駛位上去了。
母女兩個從兩邊上車,把許涼擠到了中間。
許涼同她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只聽母女兩個在說話。
梁晚昕美滋滋地說:“今天那位珠寶富商的太太,李女士幫我看了看這串翡翠,說是千金難買的極品,湘湘,等你嫁人的時候,媽媽就給你當嫁妝”
童湘推了推母親,笑說:“我連男朋友都沒一個,嫁人還早”
梁晚昕:“那麼多人追你,總有一個你喜歡的,我知道,不會讓我等太久”
許涼拿出耳機,不想聽這母女倆炫耀,聽起歌來。
見她這副樣子,剩下母女倆也覺得沒意思,轉而又跟葉輕蘊說話。
許涼心裡好笑,只怕她們就是打著給自己添堵的主意吧。
“輕蘊啊,最近有什麼好的股票,推薦一些給梁阿姨啊”
葉輕蘊淡笑道:“要是梁阿姨要炒股,我直接把公司裡操盤手的聯絡方式給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他”
雖然答應幫忙,但沒有要沾手的意思。梁晚昕受慣了他的冷落,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童湘也沒開口,只不過盯著面前的座椅出神。
一直到最後,大家也沒什麼多餘話說。司機先把夫妻兩個送回別墅區內。
梁晚昕先下車,讓許涼出來,抿唇開玩笑似的說:“你們結婚了這麼久,也沒請梁阿姨進去坐坐,兩三年了,還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輝煌樣子”
這話說的,倒像小輩不懂事。
許涼來不及接話,剛兩隻腳邁下車,後面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讓她往前撲去。她驚得手忙腳亂,前面的梁晚昕生怕她推倒自己,往旁邊一躲。
慣性使許涼身體前傾,急於找到能支撐自己的依靠,手抓到一個樣東西,不小心一拉扯,嘩地一聲,珠子蹦到地上,濺起了脆響。
梁晚昕一摸脖子,尖叫道:“我的項鍊!”
許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在那兒,看到地上的珠玉滾到各處,她立在那兒,梁晚昕的尖叫快要刺穿耳膜。
她回過頭,看到童湘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似乎剛才她什麼也沒做。
許涼壓抑著心裡的怒氣,沒想到一出農夫和蛇的故事真真地發生在自己身上。
只怪她心軟,讓這母女兩個上車!
梁晚昕看著地上四處灑落的翡翠珠子,心痛得無以復加,再顧不上貴婦形象,朝許涼怒吼道:“賠我的項鍊!”,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
她把這串項鍊當寶貝,每天晚上都要看個好幾遍才睡覺,就像母親看孩子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才安心。
現在倒好,她的“孩子”全都摔到地上去了。梁晚昕對面前的一幕不敢置信,一個踉蹌,又連忙穩住重心。可“咔嚓”一聲想,有易碎品破碎的聲音。
低頭一看,一顆碧綠的珠子,剛好在她鞋底碎成幾瓣。
梁晚昕更是痛心疾首,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一下子哭出聲來。
葉輕蘊慢了一步下車,便看見許涼木著臉看面前這個中年女人傷心欲絕。
他盯著腳下走過去,拉著許涼出了珠子灑落的禁區。
上下檢查了一遍,他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許涼搖頭,本來氣悶的心情一下子被他趕跑許多,現在有事的可不是她。
童湘急匆匆地到了母親身邊,安慰道:“媽,你沒事吧?”
梁晚昕想跺腳又不敢,眼淚橫流,捶著心口道:“這是要我的命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