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權突然像瘋了一樣去掰門鎖,在手還沒使上勁的瞬間,一陣“咔咔”聲在密閉的車廂裡響起,車子的自動門鎖全部升了起來。
葉權朝著前面的葉臻大吼:“葉臻!你馬上給我把門開開,馬上!”
葉臻穩定的打了方向盤,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他回身看向葉權冷淡的口氣問:“葉權,你喝醉了嗎?”
葉權狠命的握著自己的拳頭,眼裡要噴出火來:“沒有”他壓抑著憤怒回答道。
“那好,我問你,你對憾生是什麼感情?”葉臻輕輕淡淡的對葉權說:“只要你現在能肯定的跟我說,你對她的感情是可以把她娶回家,有安安穩穩的跟她共度餘生的勇氣,只要你現在哪怕就是這一刻能讓我看出你具備了這樣的勇氣,我立刻就去把她追回來。”
葉權不具備葉臻的氣度,他的身體裡充斥著憤怒的情緒,但是在極不穩定的情緒下他還是不自覺的避開了葉臻的目光,他確實不具備那種勇氣,他對憾生很多時候他看著她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心疼的情緒,憾生是在他生命中少有能牽動他感情的人,但比之愛情對他來說又少了那份激情,而憾生的內心他也直覺的感覺到自己是不能真正碰觸到的。
葉權被葉臻的問話弄得心裡更加的混亂,他看著車窗前方的路面有片刻沉默的思考,葉臻在前方安靜的等著他。
“你把她賣給了那個姓佟的了是吧?”片刻後葉權轉回目光定定的看著葉臻問他。
葉臻直視著葉權的眼睛:“葉權,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從那天佟夜輝找到憾生家裡的那一刻就已經證明,他們之間從來就插不進去別人的。”他點到即止的說完,再不多言轉身發動汽車開了出去。
車子緩緩的啟動,很快融入了龐大的車流中,車內的葉權扭頭看著窗外,皺著眉葉臻的話讓他心緒更加糾結著解不開,前面的莎莎一直默不吭聲,手掌輕撫著屁股肥嘟嘟的身軀,嘴角含著一個寂寞的笑容。
憾生是在坐上車後才發現自己上錯車的,但她看清前面駕駛座上的是佟夜輝後反而心定了,她其實已經喝醉了,出了酒吧門被風一吹就想吐,她趕緊蹲下身想緩解一下不斷往上翻湧的胃液,他們一行人走得只剩下她自己也沒注意,等到她前面開來一輛車,她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葉權他們,直接就開了車門上車了。
憾生渾身軟綿綿的,酒精的作用讓她的神經末梢反應遲鈍,她要笑不笑的從後視鏡裡看著佟夜輝道:“夜輝。我上錯車了,你就把我在路邊放下吧。”
佟夜輝繃著嘴角,面孔是深沉的嚴肅,一聲不吭的看著前方的路面,黯沉的目光,眉宇間壓抑則某種危險的情緒。
憾生久等他的回話,忽然就扯開嘴笑了,她幾乎是癱靠在座椅上痴笑出聲:“夜輝,你這要是帶我去哪啊?”
這會佟夜輝終於回答了她:“憾生,我需要和你談談。”
憾生聽見了他的回答,身子歪斜著把頭抵在了身旁的車窗上,沒有神采的眼睛看著窗外的光影流動,她幾乎是用吶吶自語的音量輕聲說出一句話:“你需要?”說完她嘴角牽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閉上眼睛,再不說話似乎就那麼睡了過去。
佟夜輝把憾生帶進廈門的一家五星級賓館,他在廈門出差的期間就一直住在這裡,在賓館門口停下車,他謝絕了門童給憾生開門,自己下車走到後面,小心的拉開憾生靠著的車門,憾生的身子順著車門的開啟歪了出來,佟夜輝趕緊伸手接住她,她是真的睡著了。
佟夜輝是把憾生一路揹著上樓的,一路穿過大堂,進入電梯,招來很多目光,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他會覺得很丟人,可這會把憾生背在身上鼻子卻一陣陣發酸。
進了房間佟夜輝小心的把憾生放在床上,憾生保持著從她肩上歪倒在床上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