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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兩人隔著一張小巧的玻璃桌喝著東西,任靜的心思在腦子裡轉了幾個彎,然後她彎腰拖著身下的椅子往佟夜輝那邊挪了挪,說話之前笑容裡還帶著一點不好意思的羞澀:“夜輝,我們在一起有兩年半了。”

佟夜輝喜歡任靜身上的這些小動作,由她做起來有女人味還不做作,她在外面其實是個強勢的女人,但她知道不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強勢,有要求的更是知道要放軟身段,他知道任靜這是有什麼要求要提了,他好心情的笑笑的,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耐心的等著她接下來要提什麼要求。

“你有想過結婚嗎?”任靜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了剛才羞澀,話語裡還帶著點硬邦邦的味道:“人家說,談戀愛最長的期限就是兩年半,過了這個時間段,就過了結婚的激情,我有個朋友和她男朋友談了十年,開始的幾年還是個嬌俏的美女,可一過了三十她在她男人面前卻越發的沒有底氣,那男人也不提結婚的事,她也不敢說了,怕說到最後就說成分手了,她那麼患得患失的過著,我看著心裡害怕,我都28了,我不想跟她一樣。”任靜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說起來她比佟夜輝還要大一歲,雖然她的家世好,底子厚,但皇帝的女兒變成老姑娘也掉了一個檔次啊,佟夜輝年輕又是男人,他耗得起,可是自己耗不起。

任靜臉上流露出來的是真正的愁苦,佟夜輝恍然明白她這是在跟他求婚或者是逼婚吶,佟夜輝有片刻的呆愣,他曾經想過如果憾生要是要感情,他願意跟她結婚,他跟任靜兩年多來相處的平平淡淡,激情不多,感情也沒有多深厚,或者也可以說他這人天生薄情這世間跟誰都沒有多深厚的牽絆。

任靜微微垂下頭,愁苦的表情也是撅著嘴,眉宇間哀傷的情動不多,佟夜輝腦海裡想起憾生,憾生總是給他的是一個背影,她是個真正的哀傷人,她周圍的氣壓總是很低,眉宇間有濃的化不開的陰鬱,和這樣的人結婚生活半輩子,這個帳他承認自己還不起,杜誠說得對,憾生和他們不是一路的人,有些帳,還不了,他半垂眼簾,說話的聲音很冷淡:“好。”他這樣說著的時候,心裡的一個決定也轟然一聲塵埃落定。

任靜豁然抬頭,瞬間笑臉如花,她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看著面前明媚笑著的女人佟夜輝告訴自己這樣沒有錯,對面的女人難得的各方面都好,這樣的人才應該是他將來的人生,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選擇,他只是和往常一樣選擇了對的。

一頓飯吃的任靜很高興,挽著佟夜輝的手走出餐廳,一直微笑著面對每一個人,那個時候她真的曾經覺得幸福這種東西好像真的在跟她招手。

佟夜輝沒有送任靜回去,他跟她說還要去照顧朋友,任靜當然懂事的放行了。

兩人在餐廳前面分手,佟夜輝看時間只有七點多,還是又跑到一家酒樓打包了飯菜去了憾生那裡,他知道自己買回去的東西最後肯定是進垃圾桶的命,但他還必須買,好像只要有一次他中斷了,有些東西意味就又不同了。

進門的時候憾生還是蜷縮在搖椅裡看電視,佟夜輝進門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把買來的外賣放在茶几上,佟夜輝還是例行公事的招呼憾生:“憾生,你吃過了嗎?要是沒有就來吃點吧。”

憾生是當然不會應他的,佟夜輝坐進沙發裡看著她,他每次來憾生都是在看電視,可他覺得憾生其實看得不是電視,她只是在發呆,電視總是停在一個頻道上,人家演什麼,她就看什麼,從來不換臺。

呆呆坐了一會,佟夜輝走過去蹲在憾生的腳下,緩緩的開口:“憾生,你怎麼就不說話了,跟我說說話吧。”

憾生抱著自己的腿,看著前方的眼珠動都沒動一下。

“你恨我,我欠著你的,我是認的,可你要跟我說,我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舒服了。”

“憾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