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手裡的是一件用毛皮做成的裡衣,可以穿在官服裡面,會十分暖和。
梁珩走過去,挨著沈蓁蓁坐下,伸手擁住妻子。
沈蓁蓁偏頭看向靠在自己肩頭的梁珩,「怎麼了這是?」
「有點冷,靠著蓁兒暖和。」梁珩笑道。
「你快去拿件外衣穿上,屋子裡雖然暖和,還是要仔細些。」沈蓁蓁道。
梁珩伸手拉住了沈蓁蓁的手,將她手上的針取下來,放至一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這樣就不冷了。」梁珩笑道。
兩人成親四年了,梁珩依然如當年一般,一直暖著她的心。
沈蓁蓁抽出手來,緊緊抱著梁珩的背。
兩人依偎了一會兒,沈蓁蓁還是擔心梁珩,又道:「你身體虛,還是快去穿上外衣吧。萬一病了,我可不准你進房門,免得你過病氣給暢兒。」
梁珩委委屈屈地去找了件衣裳穿上了。
「我身體虛嗎?我身體好得很,晚上就讓蓁兒感受感受。」梁珩又擁住沈蓁蓁,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沈蓁蓁輕輕拍打了一下樑珩的背,「瞎說什麼呢,沒羞沒躁的。」
梁珩轉過頭,看向沈蓁蓁,突然低頭親了沈蓁蓁一口,笑道:「我親我自己的夫人,要害什麼羞?」
難得兒子不在身邊,兩人許久沒這麼親熱過了,沈蓁蓁也不由有些意動,主動湊上去,兩人纏綿相吻。兩人相伴不覺經年,卻依然還是彼此心中最美好的模樣。
「暢兒呢?」梁珩問道。
「在爹他們那呢,爹愛得緊,今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梁珩點點頭,岳父可能正是為了外孫子才搬進了京城來的,有兒孫陪伴,老人晚年也能過得舒心些。
「昨天暢兒不是咳嗽嗎?那大夫診斷說是得了風寒,今天帶著暢兒去爹他們那,爹一聽暢兒病了,忙又請了臨近一家醫館的坐堂大夫來瞧,又說暢兒好生生的,昨天咳嗽可能是初到冬天,嗓子一時不適,又給重新開了藥。」
「昨天我就說暢兒沒什麼大礙,看你嚇得一晚上沒睡好。昨天我就看兒子精神很好,不像是病了的模樣。」
「可能是那大夫誤診吧。」沈蓁蓁無意道。
梁珩卻怔住了,「蓁兒,你說什麼?」
沈蓁蓁見梁珩這麼大反應,「啊?怎麼了?」
梁珩喃喃道:「可能是誤診」
「對啊。爹他們宅子旁邊那家醫館是老字號啊,幾代人都是行醫的,十分有名。暢兒喝了藥後,很快就不咳了。」
梁珩一下放開了沈蓁蓁,站起身來。
「夫君,你要去哪?」
沈蓁蓁見梁珩下榻穿鞋,忙問道。
梁珩頓了頓,「我有事要去一趟爹他們旁邊的醫館,你先吃飯,別等我。」
沈蓁蓁見梁珩面有急色,不由擔心起來,怎麼說得好好的,一下要出去了?
梁珩都開啟了門,回身見沈蓁蓁面有憂色,又忙倒回來,「就是御史臺裡的事,我要去確認一件事,不是家裡的事,你別擔心,我去問問大夫,一會兒就回來。」
沈蓁蓁這才微微放下心,點了點頭,目送梁珩出去了。
一個時辰後,梁珩帶著滿身寒氣回來了,天上飄起了細雪。
次日。
早朝後,梁珩和段續兩人往御史臺走,兩人邊走邊說話,進了御史臺沒多久,賀忠便派人來叫他了。
梁珩又進了臺院賀忠的房裡。
房裡燃著炭火,十分暖和。
「案子有進展了嗎?」賀忠問道。
「有了一些眉目。」梁珩回道。
賀忠點了點頭,沒問是什麼眉目,只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