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個給我。」劉致靖道。
齊湑被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送什麼給你?」
劉致靖一臉裝什麼裝的表情,「裝什麼愣,瘦馬啊,你別想一個人獨享。」
齊湑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雙手一攤,「沒有。」
劉致靖不相信地看著他,「真的沒有?」
齊湑道:「沒帶回來。嗯跟京中女子是不大一樣,江南女子婀娜多姿,溫婉柔美。不像京裡這些霸王花,惹不起。」
劉致靖聞言「噗」的一下笑出了聲。前段時間,齊湑在早荷宴上被中書令章周頤家的千金章伊人當眾奚落的事,在長安城裡很是瘋傳了一段時間,就連後來齊湑去江南,都被人傳成是惹不起章小姐,出京避避風頭。
齊湑臉色一僵,看著好友笑得直拍桌子,『唰』的下站起身,往樓下走去。
劉致靖一看齊湑走了,忙追上去,拖住齊湑胳膊,做可憐狀,「哥哥,我錯了。」
齊湑冷哼一聲,繼續往外走。
劉致靖不肯放手,一手拉著齊湑胳膊,一手從懷裡掏出銀子,往迎上來的掌櫃的方向隨手一扔,便跟著齊湑走出了春風樓。
「放手!」齊湑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喝道。
「我不!」劉致靖梗著脖子,死死地拉著齊湑胳膊。
兩人正拉扯間,前面就傳來動靜。
「抓賊啊!」
兩人停下來,往前面看去。
只見一間飾面鋪子門前,一個中年女人抓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衣裳,口呼抓賊。
男子面色漲紅,喝道:「誰偷了你的釵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女人道:「我親眼看到你偷的,還想抵賴?」
男子喝罵道:「好哇!我可是奉旨考試的秀才!你誣衊我,就是誣衊皇上!」
女人聽了一頓,男子趁機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哼一聲,就欲離去。女店主愣愣地看著男子離去,不敢上前阻攔。誣衊皇上這項罪名太大了,這些秀才考試的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一般官員都要讓著他們,惶談平民百姓。
男子步履匆匆,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沒注意就撞了上去,撞得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沒長眼睛啊?!」男子爬起來,罵了一句,屁股上的灰都沒拍就要走。然而他又被人堵住。
男子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抬起頭,就見一個比他高出大半個頭的年輕男子,正擋在他面前。
「你想幹什麼?」男子喝問道。
齊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剪,抖了幾下,兩隻金釵就從男子懷裡掉了出來。
男子見釵子掉了出來,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本來像今天這事,他幹過幾次了,每次被抓到,只是說他是秀才,便沒人敢計較。沒想到今天竟然栽了。
跟上來的劉致靖將釵子撿起來,對女店主說道:「這是髒物,要送到京兆尹去,回頭那邊的人會還給你的。」
齊湑冷笑道:「奉旨考試?你奉的哪門子旨?你這種渣滓也能考上秀才,沒的汙了秀才的名聲。走,爺帶你見官去。削了你的功名,也好讓你家祖宗在地下好好安息。」
男子聽齊湑要帶他去見官,連忙求饒,痛哭流涕地認錯。
齊湑見他滿臉鼻涕口水的,嫌棄地將人扔給了劉致靖。兩人閒的無聊,親自將人送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的人自然認得這兩位大爺,見兩位大爺親自將人送來了,此案一定非同小可,更是嚴肅處理。後來那秀才被革了功名,吃了一月牢飯,攆出了長安。
梁珩兩人回到蓮花巷,開門就見院中正坐著兩個人,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衫,一個穿著素白色長衫,面孔都很年輕,不過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