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沉著臉不做聲。
「肯定是那梁胤,不知吃了我沈家多少好處,這事肯定就是他和旁人合夥陷害我們沈家」
沈嘉輝還沒說完,就被沈宴打斷了。
「二弟,有話我們回書房說。」
沈嘉輝反應過來女眷們都還在身邊,外面的事不管好壞,自有男人頂著,不能讓家中女眷平白擔心了。遂住口不言。
沈蓁蓁明白二哥是什麼意思,沒權沒勢卻有錢的沈家,就像是一堆無主的金子,當官的想撿就撿一點。
就在當天下午,州牧府送來一堆補品,說是沈家老爺因為他們的疏忽,受苦了,這是梁州牧的一點補償。
沈忞受了一個月的牢獄之災,沈家多年的善行積累下來的口碑,毀於一旦。就只是一句疏忽了,就打發了。就算沈家這案子是被誣陷的,已經在涼州百姓心中留下了陰影,以後再想在涼州城做糧食生意是不可能的了。這可能也正是對方想要的效果。
一間酒樓的雅廳內。
「你之前怎麼不查一查沈忞的女婿在京裡做御史?你想害死本官嗎?!」
「這沈家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啊,誰知道他女婿竟然是御史?這事您可不能怪我,就連您都不知道這官場上的訊息,我上哪知道去啊!」
「你!本官被你害慘了!」
「」
一刻之後,兩人前後從酒樓裡出來,走在前面的,正是州牧梁胤,而後面出來的,正是涼州第二大富商,曹吉。
本來沈家好好的做玉石生意也就算了,前幾年又開始插足糧食市場了。這就讓曹吉不是很舒服了,這塊燒餅本來就不大,沈家再插足進來分走一大塊,誰都不會高興。
本來曹吉不高興也做不了什麼,就憑他也剛不動沈家。
直到曹吉將自己的女兒送給梁胤做了小妾,兩人算是搭上了親戚關係。但是就是有這層關係在,梁胤也未必會幫著曹吉整沈家了。誰知道沈家又做起了淮繡生意,還賺了個盆滿缽滿。本來曹家可能差沈家一點點,但是這樣一來,沈家已經是完全碾壓曹家了。不止在涼州,就是在附近幾個州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這就讓曹吉更不舒服了。
瞅著機會,曹吉就跟梁胤吹風了,說沈家如今已是家大業大,再也不將梁胤放在眼中了。在這裡得罪了他也不怕,大不了沈家舉家搬往別處。對於這麼一塊大肥肉,別的州只怕求都求不來,還不如將之收入囊中雲雲。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次數多了,梁胤也有些動心了,他的任期也快到了,到時候調往了別的州,上哪找這麼個金倉庫啊。
於是,瞅著機會,梁胤他們就動手了。
只是沒想到運氣這麼不好,這一下就撞到了槍尖上。
梁胤真是悔不當初啊!他本來就不乾淨,經不起查,這一下,只怕這梁珩不會放過他了。
送去沈家的賠禮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沈家人已經閉門謝客,他想親自上門賠罪,送去的帖子沈家也沒有收下。梁珩更是除了在州府能看到以外,其餘時間一概不見客,宴請也全都推了。
梁胤那邊怎麼著急上火,梁珩不知道。次日傍晚,梁珩來了沈家。
沈忞精神恢復了很多,和家人一起吃了晚飯。
男女不分席,一家人坐在一張飯桌上。
梁珩和沈蓁蓁坐在父母旁邊,和暢坐在兩人中間。
這次團聚實為不易。除了除了沈忞和小輩,眾人面前都斟了一杯酒。
沈忞席上十分激動,這次沈家能轉危為安,多虧了他的好女婿啊!
飯後,沈忞拉著梁珩說了良久的話。
沈家經歷過這一遭,也明白了樹大招風,所以沈忞決定,糧食生意也不做了,沈家家業到了今天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