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便也上奏請求外放,皇上見最看好的梁珩果然沒讓他失望,即刻就准奏了。
梁珩便在家中安心等著聖意。
林行周在朝考中發揮正常,考了朝元。也是可以入翰林做編修了。
林行周自然也聽說了皇上下的旨,正猶豫地權衡利弊。入翰林院的前程是不必說的,外放可就不一定了。
林家最近上門提親者眾多。林行周雖說是二甲末等,但也是進士出身,且林行周又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又在朝考中考了朝元。朝元入了翰林院甚至比鼎甲還受重視,這麼個有潛力的佳婿,自然就被不少人家看中了。
錢氏一早就打算為兒子在京中挑一個貴女,最好是家中長輩是大員的,也好為兒子以後鋪鋪路。畢竟林家在京城裡毫無根基,若是有個做大官的岳丈,以後的前程也就不愁了。
但來提親的人家皆是五六品的,因為三四品甚至二品大員都盯著三鼎甲呢。錢氏便很是看不上。
這天終於來了一個三品大員家請來的媒人。
說的還是吏部尚書孫瀚家的嫡小姐。
錢氏一聽來頭,頓時就激動得雙頰通紅,話都說不出,立馬就想點頭同意了。忽又想起兒子前面說要和他商量的事來,便生生忍住了話頭,又怕對方回頭後悔了,便讓媒人在廳裡等著,自己去尋兒子問問。
孫家可是允諾了不少謝銀,媒人便也欣然應了。
錢氏便去了後院。
林行周正在房間裡練字,杜月茹在一側替他研磨。
杜月茹一邊研磨,一邊看著低頭寫字的林行周,看著林行周俊逸的側顏,不覺痴了。
突然錢氏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兩人皆是嚇了一跳。杜月茹反應過來後,就給錢氏見了禮。
錢氏卻不理會她,也不管兒子正皺著眉頭,當著杜月茹的面,就將吏部尚書家請人來提親的事說了。
杜月茹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
自從林行週中了進士後,杜月茹就一天比一天擔心,如今林郎也是高高在上的進士爺了,還會娶如今孤苦無依的她嗎?好在林行周對她的態度還是一樣的,杜月茹才稍稍安下心來,想催林行周娶她又不敢明說,只能暗自著急。
林行周看了一眼杜月茹,皺眉道:「娘您說什麼呢,回絕了就是了。」
「回絕?那可是吏部尚書!聽說天下的官都是他管著呢!你以後是要做官的,若是做了這吏部尚書家的女婿,可就不愁前程了。」
林行周嚇了一跳,「娘,你亂說什麼,這天下的官都是皇上管著的。」
錢氏也回過神來,也嚇了一跳,頓了頓,又道:「周兒你好好想想,男兒目光要長遠一些,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咱們如今在長安根都還沒安下來,連宅子都是租的,咱們林家就靠你了!」
林行周沉默不語。
杜月茹見林行周沉默下來,心倏地就冰涼一片了。
錢氏便道:「你好生想想,娘先去跟媒人說咱們家要考慮考慮。」說著轉身就出去了。
等錢氏出去了,杜月茹也不說話,慘白著臉站在一邊,只是不停地掉著眼淚。
林行周轉眼就見杜月茹緊咬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樣甚是可憐。
林行周不禁伸手拉住杜月茹的手,道:「茹妹,我會娶你的。」
杜月茹抬起頭看向林行周,眸中還含著淚水,輕聲道:「林郎,我只有你了。」
林行周將杜月茹抱進懷裡,輕輕嗯了聲。
杜月茹倚在林行周胸前,心裡不禁慶幸那晚,還好自己狠下了心。
那晚林行周喝醉了,錢氏將她叫過去照顧林行周後就走了,杜月茹看著睡熟的林行周,心底就有了個大膽的念頭,怎麼都壓不下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