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突然傳來,沈蓁蓁嚇了一跳,轉過頭就見一個身穿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時進來院子的,正站在她五步開外。
沈蓁蓁強壓下狂跳的心,「你家主子是誰?」
「劉三公子。」
應該是劉致靖沒錯了,沈蓁蓁按著男子給的地址去了。
到了地方,是一間茶樓。裡面沒什麼人,也是,一般人不會大清早的跑來茶樓喝茶。
沈蓁蓁在大堂看了一圈,沒看到劉致靖,就上了二樓。
一上去,果然就就看到著一身天青色襴衫的劉致靖正坐角落裡。
劉致靖正好抬眼,就看到身著暖玉黃長裙的姑娘走了上來,正是沈蓁蓁。劉致靖站起身來,「沈姑娘。」
「劉公子。」
沈蓁蓁走過去,兩人坐下來。
「衙門那不好說話,我就約了姑娘來這裡。我已經想到了法子,但是」
「劉公子請但說。」
「我是這樣想的,梁兄是為了救一縣百姓,我們可以將上任李文伯在任時壓迫百姓的事鬧大,到時候梁兄的事,就好辦了。」
「可是,我們怎麼鬧大呢,天高皇帝遠的。」沈蓁蓁道。
「這個好辦,我是這麼想的,不若就告御狀。」劉致靖繼續道:「讓這一縣百姓去告。」
「這如何能行,這麼多人,如何能去京城或者公子的意思是,派幾個代表嗎?可是幾個人只怕是不會引起重視啊!而且如今李文伯都已經走了,只怕是百姓也不願老遠的,進京去告狀了。」
沈蓁蓁這麼快能領會到要點,劉致靖微微有些吃驚,「當然不會派幾個人去,我們可以讓江寧的百姓在御狀上籤上名字,然後我派人送去京城。」
沈蓁蓁想了一會兒,「只怕是鄉裡的百姓,多半是不識字的,更不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只能畫押。」
劉致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這樣也行。如姑娘所說,江寧現在已經換了一任梁兄這麼好的縣令,百姓自古都是怕吃官司,只怕是不願告狀,更何況是御狀,現在要考慮如何能讓百姓畫押。」
沈蓁蓁皺了皺眉,確實如此啊。也不是說百姓得過且過,只是百姓圖的不過是一個吃飽穿暖,生活安穩。
劉致靖卻是自己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不如這樣,如今梁兄被抓起來了,就讓人下鄉去散佈梁兄被抓起來的訊息,告訴百姓,江寧的好縣令已經沒了,有人願意替他們進京去告御狀,這樣也許梁縣令還能留下來,他們只要畫押即可。」
「可這樣,不就是利用了江寧的百姓嗎?只怕梁郎他知道,心裡會不好受。」
劉致靖道:「不會的,我們是在救梁兄,也是在救江寧的百姓。若是梁兄真的被罷官了,江寧會再來一個什麼樣的縣官,很難說。」
沈蓁蓁知道劉致靖說的在理,梁珩為官確實有一顆赤子之心啊。梁珩若是能留下來,江寧的百姓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多謝劉公子為救梁郎盡心盡力。」
沈蓁蓁站起身,再次鄭重對劉致靖一拜。
這次劉致靖忍下了扶她的下意識。
「沈姑娘不必多禮,我和梁兄本就是朋友,都是應該的。」
沈蓁蓁笑了笑,「公子不能再稱呼我姑娘了呢。」
劉致靖聞言一愣。
「我與梁郎已經成親了。」
劉致靖不禁驚訝得微張著嘴,愣了愣,回過神來,「你們成親了?什麼時候成親的啊,梁兄他竟然都沒有請我們!」
沈蓁蓁道:「前不久,梁郎出京後。我們在涼州成親的,太匆忙了,他沒能來得及請你們。」
劉致靖愣愣地點頭,心裡卻不禁在想,莫不是兩人是自己拜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