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一直躬立在側戎裝打扮的男子應聲而走。
華服高個男子繼而側頭對著矮個男了慢悠悠啟唇:“阿莽,你接著說!”語畢,竟自迴轉頭,朝對面望去。
阿莽剛要張口,阿壯已遞來遠鏡,華服男子接過,雙手握著遠鏡舉到右眼前。
阿莽見華服男子並不上心,正猶豫著是不是要說下去,卻聽華服男子喚了自己的名字:“阿莽?”
“是,殿下!”阿莽忙躬下腰;“昨晚起,那宅子裡住進一個姑娘,且是周昱昭親自領過去的!”
“嗯!”華服男子依舊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全副心神全在對面那座城樓上。
是啊,周昱昭一連許多日沒有現身,整日窩在營寨中,不知忙些什麼,今日難得露面,太子殿下都親自出來一探究竟了,哪裡還管什麼姑娘不姑娘的。
阿莽心一橫,磕磕絆絆地繼續稟報下去:“屬下瞧見了,那姑娘……那姑娘……很美!”
“哧——”聞言,這位身著華服的太子殿下並不回頭,眼睛仍盯在遠鏡上,只哧笑一聲,“你,才見過幾個美人!”
其餘人聽了太子的哧笑聲,也跟著輕笑兩聲。
阿莽不由犯了窘,可又有些不甘心,便接著小聲道:“是!但屬下以為,那姑娘……於周昱昭……似乎不太一般!”
“周昱昭一向油葷不進,連皇妹那樣一個大美人都拿他沒辦法!”太子將遠鏡換到另一隻眼睛前,“他能對一個普通姑娘家有什麼不同?”
“是!”這下,阿莽是徹底死心了,這次看來是白跑一趟腿了,“屬下這就回去繼續盯著!”
只是他遲遲等不到太子的命令,抬眼間見太子忽然身子一僵,似是看到了什麼。
這位太子殿下正是秋尼嘉爾,此時,他從遠鏡中,恰好正對上週昱昭望過來的眼神,他定定凝神地看著。
驀地,秋尼嘉爾極速轉身,一張精緻地近乎女子的面孔帶著兩分興奮:“仔細盯著那宅子裡的姑娘,萬不能給本太子盯丟了!”
“是!是!”阿莽更是欣喜異常,連聲應是。
阿莽一離開,秋尼嘉爾止不住地嘴角歪了一歪,此次,他覺得周昱昭比以往稍有那麼一點點不同,具體說不出來哪裡不同,可就是有那麼點不同。
難道會與城東宅子裡那位姑娘有關?
而在東邊的城樓上,副將武從吉也正恭聲對周昱昭彙報:“秋尼一個多月來一直親自坐陣,據說半個月前,連皇后也過來了!”
南秋國如今最當家的就兩個人,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太子秋尼嘉爾。
這已不是什麼新聞,不管南秋還是大梁。對此都已習以為常。
邊境戰事,皇后娘娘跑來督戰,而皇帝在後面看家,這還當真稀罕。
對於這位南秋皇后,周昱昭自然也是知曉的,甚至在夜探南秋皇宮時,也曾目睹過其真容。
聽了白展的話,周昱昭的嘴角處閃過一抹冷笑。
這一年來,他們侵佔的城池被自己接連奪回,定然心裡很不甘吧。他們這是要鐵了心地守下了麼?
看來拿下廣淵並不如想像地那麼輕鬆阿!
“晚上,我去探探南秋那邊情況,從吉。你去安排一下!”周昱昭在看到對面正拿著什麼東西瞧向自己這處時,衝他微微笑了笑,然後轉身吩咐武從吉。
語畢,便走下城樓。而武從吉則離開去準備晚上所需事宜。
“老湯,在忙些什麼?”周昱昭邊走邊問身旁的另一個部下。
“回將軍。軍師正在後頭佈防!他說,秋尼嘉爾大概會在雨季結束的當口,也就最近,主動出擊!”
“嗯!”周昱昭點點頭。
李眠兒在宅一連待了三日,才